“早点睡吧。”纪哆打了个哈欠,去客厅铺沙发床,酝酿了一晚上的草稿正在发酵,肚子仿佛一口闷了足足两升可乐那般胀气。
陈姜生仔细刷了两遍牙,感觉牙龈都在充血,清新的薄荷绿茶牙膏香中,总是感觉还残存着酒臭味。他洗漱好时客厅熄了灯,只有墙角昏黄的小夜灯孜孜不倦,照出暖洋洋的春色一片。
纪哆睡觉习惯纯黑的环境,为了以防万一抽屉里备了一打眼罩。陈姜生蹑手蹑脚地关了灯,他小心掀开被子一角刚钻进去,纪哆正好翻身,杏眼半睁。
“哆哥,你闻闻我还有味儿没。”陈姜生蜷缩着,说话时舌头都在打卷,故意字字诱惑道。
纪哆只是惬意地在枕头上蹭了蹭,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没有了。”
陈姜生被黑压压乌云罩顶,语气中充满无边失望:“你根本没有闻,你在敷衍我。”
“闭嘴!睡觉!”纪哆陡然圆睁杏眼,低声怒道。
这下陈姜生不仅闭嘴,连眼睛也闭上了。
好像非常害怕,小心肝都被吓得一颤一颤的。
纪哆无语,心想你之前的气场哪来的,忽的凶巴巴地问:“喂,你是1吗?”
陈姜生震惊:“嗯!?”
纪哆冷不丁后悔一时冲动,哼哼唧唧地要闭眼睡觉。
陈姜生怎么能让他睡呢,不依不饶地挠他,同时低声细语地讨好道:“哆哥,哆哥,你醒醒嘛,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哆哥?哆哥?”
纪哆蓦地屈膝踹了他一脚,然而他已经踹不动陈姜生了,反倒是自己因为力的反向作用东偏西倒。他忍无可忍,终于暴跳如雷,猛地坐起来,一叠声质问:“你是1吗!你是攻吗!”
黑夜中,陈姜生静静仰望,然而内心强悍如他也撑不住了,拼命闭嘴的同时,肩膀止不住狂颤。
当下纪哆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得掐死他,然而掐死了他还要处理尸体还要坐牢,得不偿失。于是他躺下来卷卷被子,背过去不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