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很记仇的。”陈姜生对挂断电话坐在他身边的纪哆说。
纪哆不接地挑眉,依旧沉浸在揶揄金桔的愉悦里。
陈姜生诚恳说:“我是说,你不应该当着它的面嘲笑它。”
纪哆开始后怕,咽了口唾沫:“可我已经说了。”
“……也是。”
纪哆迅速甩锅:“你个马后炮。”
“……”陈姜生,“我是。”
不过离开自己就绝食明志的金桔似乎非常贤良淑德,对一时忍不住日了小被子就挨一刀貌似接受得十分顺利。
“你看,一点都不记仇。”术后纪哆玩起金桔的小舌头,“平时喂个驱虫药都要死要活的。”
陈姜生同情地看了眼瘫痪状态的金桔,善意提醒:“麻醉药效没过。”
纪哆完全不信,回以一声十拿九稳的嗤笑。
陈姜生双手揣兜,不管了!
回家后金桔已经能慢慢腾挪动,只见它小心翼翼挪到墙角,夹着尾巴哆哆嗦嗦缩成一大团。
“哈,看你还骑小被子。”纪哆一脸幸灾乐祸,拎起被子准备抖抖毛,重振雄风,倏地:“!?”
一股无法形容、简直突破了人类生理上承受极限的刺鼻气味疯狂逃窜,足足沉淀了一天一夜的报复终于发酵。
陈姜生心地善良,自然是胸怀大度不记仇的,他眯着狐狸眼,掀开被窝诚恳邀请:“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