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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陈姜生好奇又隐约带着强势地问。

纪哆冥思苦想:“校园十大歌手。”

“你唱歌跑调,而且校十大在下学期。”

“这你都记得?!”纪哆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旋即压低声音,“唉算了,你别管那么多——”

然而低分贝的只言片语在档案室里如同碎玻璃渣,划破沉淀几十年的寂静,保安很快就发现纪哆并不在说什么国家大事,立即冲进来。

纪哆一面闪躲一面急吼吼道:“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也可能回不来了!记得喂猫!你去找贺学长玩吧,乖!别乱跑!”

陈姜生并不乖,也不想去找贺远寒玩。

对付纪哆,陈姜生是常胜将军,他能有一百零八招,招招不重样,招招立竿见影。他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蓦地福至心灵地伏低做小,喑哑的嗓音让他像一只受惊小兽:“哆哥,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好吗?否则我会担心到晚上睡不着。”

借由笨重金属架子捉迷藏的纪哆大脑严重过载,只能选择安抚陈姜生:“我妈逼我退学或是至少离开这里,她和我爸都是校董,的确有这资格。不过你不用担心,她既然这么做了,我也打算跟她谈条件,只要能让我带我爸一齐走!”

紧接着是什么东西磕到金属的声音,然后电话咔嚓一声冷冰冰地挂断,陈姜生出奇的愤怒,额角青筋直跳。

他欠他的那一部分就能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

千百倍的偿还都不足以平息这些年的余烬,任何过失都不允许轻易抹杀。

他要让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一遍遍哭惨了直到泣不成声,再用黏腻潮湿几近崩溃的余音喊他的名字。

在此之前,他不容许任何人见缝插针打扰他的报复计划。

秘书敲门送文件,门却应声而开,她眼前一花,办公室里和钱包一样空空如也,顿时:“?”

陈姜生宛如移形换影,刷一下出现在贺远寒的办公桌前,吓得他赶紧把桌上同事分他的一把瓜子揣进兜,在同事们如鸟兽散以及“祝好运”“好人有好报”痛心疾首的回馈中,亲切耐心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