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源则为难道:“这不是小姜姜的账户少了六十万吗,我找银行的人一查才知道,这笔钱是分三笔转到照片上这个人的账户。”他十分不情愿,万分痛惜,“他叫乔朝,还是个学生呢!”
陈老实端坐着,一言不发,只是用空无一物的雪亮眸子看着陈姜生。
六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宛如镭射线射在陈姜生身上,然而他却俨然一块冰清玉洁的透明无机物质。
“……”像是被真相大白的眼神盯得受不了,陈姜生别扭地耸耸肩,“你们在说什么?”
陈真源气急败坏:“你这孩子真是学坏了!”
陆江江又开始眼眶噙泪,我见犹怜地“呜呜呜——”。
陈姜生真不觉得包养个学生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是有钱人最基础的炫耀和娱乐活动了,毕竟去趟会所谁知道哪个是逼良为娼的。从某一方面而言,陆江江就是被陈老实包养的主持人……
哦,他们的重点是那是个男学生。
“……都是我的错,我没教育好啊,我就不该答应让他年纪轻轻就出校门……”
陈姜生仿佛终于弄清前因后果,面部表情迟钝地说:“哦,你们说乔朝啊,他是我同班同学,那天我摔倒了脑袋,是他送我去的医院。”他指了指脑袋,浓密的黑发已经遮盖住狰狞可怖的伤疤,“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我主动提出支付他一笔钱,但他说不需要,就是顺便助人为乐。我总不能不表示,约定只要他还在上学,就每年资助他二十万学费生活费,没想到这笔钱他现在才取。可能是家里有急用吧,我记得他还是贫困生。”
他三言两语给乔朝镀了层耀眼的钻石,描绘成学雷锋不留名的大好人。
陆江江哭声来不及刹车,这个解释前后横跨三年,囊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大义,“噶?”地转了个弯,懵了。
陈真源张了张嘴,“哈?”
“哎呦当时光顾着心疼你了,忘了还有这茬,你给的太少了!”陈老实冷着脸教训。
陈姜生完美地藏起身上每一根尖刺,乖乖巧巧低头思考,“嗯,确实有点少,不过阿姨在说什么?爸你跟我解释解释。”
这头吃素的大尾巴狼脸上挂纯真无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