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好不容易逮着只有真本事的瞎耗子,一直让纪哆帮他做事,一个下午加一顿晚饭这种假他犹豫了很久。直到纪哆表示坚决不顺便逛个街横扫商场,当然他也没那个经济实力,顾凌这才点头应允,“好吧,早点回来,”
贺远寒也对他的顶头上司第一次请假表示难以理解,知道后,在上司办公室踱来踱去,反问:“你们谈恋爱了!”
“没有!”
“你们发生不可描述关系了!”
“并没有!”
两问两答之间甚至不存在零点零一秒的间隔,陈姜生是料到他这么问,矢口否认。贺远寒以他的工作发誓,陈姜生迅速低头看文件前的电光一闪是噙笑的。
然后上司把手中文件夹隔空甩给他,唬着脸:“干活!”
红房子康复理疗科病房值班护士长是那位矮胖的,在护士台收拾细碎东西,跟纪哆打了声招呼:“来看你爸爸了!快去吧。”她眼神瞄到他身后个子更高低着头的冷面煞神,眼睛一亮!
纪哆浑然不觉,趴在护士台上双手合十,低声哀求:“千万别跟任何说我们来过!”
护士长完全过来人似的见怪不怪,努力绷出一张宛如数九寒冬的冷脸,挥着手不耐地烦撵他们:“知道知道。”
“?”纪哆遭遇冷落,搔搔脑门走了。
护士长埋头假装继续整理,手里什么都没有,竖起耳朵听到他们两三步开外,空荡荡的手中变魔术般出现一只手机!赶在两人轻快潇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争分夺秒咔嚓一声!
恰好拍到两人正脚步转弯的侧颜,配得一脸。
人至中年的护士长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蹬蹬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忍不住啊啊啊——憋成了烧开了的水壶。
康复理疗科一视同仁,统一三人间,不存在病房配置。除了天蓝色的墙壁出现轻微斑驳,窗上油漆出现不同程度的剥落,医疗设备应该前几年才换过一批,没有过多磨损的痕迹。
病房屋顶挂着两盏灯,走廊总是处处阴森,相比起来病房非常明亮。消毒水混着久散不去的病人身上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仿佛一步踏入地狱。
纪哆进了病房直接朝最里面一张床位走过去,陈姜生自然而然顺着他的身影看过去,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