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么大一小伙子叫哥,纪哆真是七魂六魄都被单拎出来狠狠恭维了一通,他龇了龇牙,瞬间丢盔卸甲,“唉,那是我妈,抱歉了。”
“没事的,哆哥。”陈姜生貌似十分善解人意。
果然纪哆就吃这套,“我爸那事之后,她不希望我再联系她,搬了家,只有这一个电话号码,平常还关机,只有在她想联系我时,才会开机联系。在国外时,也是这个号码发给我我爸的近照,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她其实好久没去看爸爸了,一直用一天拍的多张照片糊弄我,我竟然没发现,也是这个原因,我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回来。”
“所以我一直盼着她打来电话,刚才突如其来的,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陈姜生像个只长俊脸和身高不长脑子的傻大个,忽的上身朝前一探,对他的眼睛伸出手——
纪哆:“!?”
他不会是想戳瞎我吧,不会吧,我没有对不起他啊!别说血海深仇了,连偷橡皮零食这种鸡毛碎皮都没有好吗!
想的头头是道、条条在理,纪哆的身体却诚实的没有躲闪。
陈姜生修长好看的四根手指松松握着,只有凉凉的食指,在他眉心几乎没有力度地揉了揉。
那是两枚桃红色的指甲印。
一声清晰的吞咽声后,陈姜生苍白地解释:“有指甲印。”
他的视线顺势下移,纪哆眉头舒展开来,他的眼型像杏,瞳孔黑成深渊,眉型无法简单形容。纪哆的细皮嫩肉经过三年的风吹雨打和亲力亲为,只是肤调暗了一度,仔细看五官乃至每一根寒毛都没有变化。
对他的吸引力也丝毫未变。
纪哆歪歪脑袋,头上顶着硕大的问号,猛地五脏六腑齐刷刷一个激灵——他还喜欢我!
纪哆遭了个措手不及,像不擅长文化课一样同样不擅长感情表达,不知所措了几秒,整个上半身越来越热,佯做痴痴傻傻地“哦”,软着声道,“刚才打电话时比较烦,掐的。”
可算把一句话说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