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然无话可说,被当枪使的秃脑门揪着耳朵,灰头土脸地拽走了。
看热闹的散去,纪哆关上门,把冷掉的包子豆浆放在办公桌上。
顾凌到底是个瞻前顾后的人物,皱眉思量:“这张超然你真不认识?今年新招的,应该跟你同届吧。”
“我大一好不容易学业轻了点,一共就那点课,还跟我爸跑了趟纳米比亚,考试全靠期末分,谁知道他是谁。我不住校,不就是要避开乱七八糟的人吗。”纪哆煞有介事的一叹气,“都凉掉了。”
比起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纪哆往往比较直白于眼前。
不过不是同一阶级的往往没法互通有无,他倒是庆幸这一点,人人都劝他国外最起码没有闲言碎语,也不会有人暗地里戳断脊梁骨。可他决定回国只用了一瞬间,之后也没有犹豫过。
顾凌不介意地喝凉豆浆,“我帮你问问这人,你上课怎么样,跟得上吗,语言没问题吧。”
纪哆报喜不报忧,话里话外永远是迎接美好朝阳,“我们留学生都只跟本国的玩好吗,中文练得贼溜,方言九级证要给你看吗。”
顾凌一头戳进科研二十余年,活得那叫六根清净,难得招一嘴里没门的。刚才的一地鸡毛仿佛未曾发生,他意外道:“有那玩意?别跟网上卖的天体命名一样哄小孩的。”
自己人,纪哆颇爱埋汰,想也不想地拆台:“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半晌,顾凌答道,“我当然知道,我也只是开玩笑的。”
这边的张超然被老师傅训了个狗血淋头,骂骂咧咧地回了职工宿舍,把自己扔在单人床上。他想也是这个理,顾凌给纪哆找人托关系肯定打点好了,不可能让他捉到把柄,出师未捷,还当场丢了回脸。
张超然转念一想,拨通了一个电话,那人是乔朝,和贺远寒一样,都是陈姜生另眼相看的人。不过乔朝显然没获得跟贺远寒相同的待遇。
“乔朝啊,我这里有条好消息,关于陈姜生的。”
乔朝捏着细嗓子说:“关我屁事。”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陈姜生不也没给你安排工作?我可告诉你,我这个消息绝对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