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无风飘动,一看就知道施展了法术来防暑。
这些身在最底层的粗使跟那些迈入修真境界的人是云泥之别,领事自然不会为了那些蝇头小利去含糊这些修士。如果真被这俩人过问,这三人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宽脸的男人惊骇不已,立刻就跪地磕头:“曹修士饶命!小的们不过是天热想要躲懒,求修士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领事。”他内心叫苦不迭,怎么就偏偏遇见这个爱管闲事的。
曹修士轻挑唇角:“你既然知道热,旁人就不知道热?”
眼角上吊的那人也求饶道:“修士发发慈悲,我们不敢了!”
另外一个修士不耐烦的用手一拍他:“不要耽搁了凌霄红蕊的开花时辰。”
曹修士无奈的冲他一摇头,然后对着三个战战兢兢的说:“干好你们分内的事,我自然不会对领事多嘴。”然后视线看向一直赤着上身的青年。
青年生就一副好相貌,只不过人看着有点呆呆木木,不像是一个脑子灵活的。他肩宽窄腰,身上因为劳作而肌理分明,胸膛厚实,腹肌明晰,比起浑身充斥灵气的修士们肌肉要更显的遒劲。
青年见解围的曹修士看他,赶忙感激的露出一个带着羞涩的笑:“多谢曹修士。”
曹修士只是冲他一颔首,然后便和另外一个修士走了。
远远的明明不该听见的声音传进青年的耳朵里。
“我说你也太好心了,管他们做什么?”
“你我不过是初入宗门,结个善缘也好。”
那人嗤笑一声:“你说笑吧,跟这些奴仆结善缘有个屁用。”
“好吧,我不过是看他们有些可怜。不过就是一步之遥,却只是做苦役的命。”
“这是天赋所限,没那个运道就得认命!”
俩人走远了,青年的目光随着曹修士的话语闪动了一下。
粗使都是投奔狱天宗不成被刷下来却又不想走的人,这些人天赋所限,往往被卡在炼体,一辈子都到不了蜕凡境。
聚气、炼体、蜕凡、守一、归元、凝魂、化神、大乘、登羽。只有进入了蜕凡境才算是真正的修士,有了追求长生不死的资本。
而蜕凡也不过是慢慢修真路上的一个开始而已。
“晦气!”
“倒霉!”
宽脸的和吊眼的等那俩修士彻底的走远了才敢爬起身,一边嘴里边咒骂着,一边把青年搡到一边,操起斧子泄愤的劈起柴来。
青年看似被推了一把,实际主动后退了一步。他把斧头靠在一边,把自己劈好的柴扎好,担去专管柴薪的院落,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