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瑞说总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的,不过也无碍。这次行动,邪灵教在南方省的闵魔一脉,基本上都落网了,而且通过对抓获的人员审讯,应该还能够深入地挖掘到更多的教徒。经此一役,邪灵教在南方省,乃至整个东南的势力将遭到最沉重的打击,只怕几年都缓不过来。
我继续问,大方向雪瑞都知晓,但是细节的东西,她也不是很清楚,无从得知。我们歇了一会儿,很快杂毛小道的电话就打到了雪瑞这里来,他知道我醒了,问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把地方告诉了他,问他吃饭没,没有就过来一起,量多味足。杂毛小道说不用了,他正好就在大师兄这儿,让我如果没事,就直接过去,大师兄有话儿要跟我说。
我问了地址,然后问雪瑞要不要一起去?雪瑞摇头说:“不用了,你们男人的事情,我才懒得听。王铁军从东官赶过来了,准备跟伟相力结一下账。毕竟费了这么多力,开门做生意,该得的钱还是要拿的,总不能白办事,对不?”我笑着点头,说的确如此。吃完饭,结账的是雪瑞,我在服务员鄙视的目光中走出了餐厅。
雪瑞开车送我到了杂毛小道说的地方,比起东官和南方市的特勤局,鹏市的要显得现代一些,没有大院,是一整幢楼。不过也可以理解,因为鹏市从一个小渔村发展成为这么一个国际大都市,必然都是全新的建筑。
来的路上我已经通知了这边,曹彦君早已在楼前等候,寒暄一番,然后将我引上楼去。到了一间休息室门口,他指了指隔壁,说陈老大正在开会呢,你先在这边等一下,萧道长也在里面。那会议室的门没有关严,隐约传来大师兄的咆哮声。隔着门,听得不是很仔细,但是我却能从这声音中听到压抑不住的愤怒来。
曹彦君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耸了耸肩膀说,上行下效,这是组织架构的理想状态,然而麻木的人却很难做得到。很多人,混吃等死,麻木不仁,不骂上一骂,他们是不知道厉害和深浅的。
我没有多说什么,推开休息室的门进去。杂毛小道在里面,手上是他那把结痂凝固的雷击桃木剑雷罚,他不断地擦拭着这丑陋的血胶棍子,像最珍贵的宝贝。见我进来,上前来与我紧紧抱了一下,然后擂了我胸口一锤,说,“原始入定”的感觉,怎么样?
我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说,还好,就是饿,这不,刚刚填饱肚子。
曹彦君离开之后,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杂毛小道说姜钟锡大师和张静茹两位宝岛同胞对我们很感兴趣,说有时间想去我们那儿拜访,还说此次任务算是小赚了一笔,还说……我瞧他说得心不在焉,直接问:“小澜的家人,找到了吗?”
杂毛小道愣了一下,叹气道:“没有。”
我又问,小澜安葬了吗?他的脸色黯然,说没,在大师兄那里呢。我奇怪,小澜活着便罢了,人都死了,不入土为安,还真指望能够研究出一个鸟儿来?
杂毛小道似乎隐约想到什么,支吾不说话。又过了十几分钟,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大师兄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