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些,没有跟我们说更多的事情,只是陪同我们行走。
过了血池,到了之前我们下来的那个通道口,我看到姜钟锡大师、吴萃君和老庄三人正在跟特勤局的工作人员说些什么,似乎还起了争执。看到我们陆续出来,姜老头儿朝我们挥了挥手,高声叫,小伙子,你们没事吧?
我们迎上去,摇头说没事。问起他的女徒弟张静茹,姜老头儿说被送出去救治了,他担心我们有危险,所以没肯走。
我点头道谢,看到旁边的吴萃君,她的关切之情倒少了许多,反而显得有些惶恐。
我知道这是因为她身上被杂毛小道动了手脚,担心我们都挂了,没人给她解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大难不死的我对这些反倒是显得特别宽容,笑了笑,也不说话,与他们寒暄两句之后,回到了地面。
眼看就要出厂房了,我将累得一塌糊涂的两个朵朵召回来,不让她们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里,免得引起惊慌。顺着厂房的过道行走,此间灯火通明,在这明晃晃的灯光之下,连影子都稀疏,早已不复之前的那种阴森恐怖之情景。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员工出入口,旁边有一具尸体,盖着白布,我知道这是死去的小雷。
看着大师兄带人从门口鱼贯而出,我停在门口,久久没有迈步。过了好一会儿,杂毛小道在后面催促,我才深呼吸,抬脚出去。没有罡风,没有深渊,没有所恐惧的一切,只有初夏的一缕光亮,从天际越过一幢幢厂房和高楼,缓缓照在我的额头,晨风吹拂脸庞,无比温柔。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厂房周围的道路上有三十多个伟相力的保安在维持秩序,不让员工靠近,而我看到大师兄朝着一个谢顶的矍铄老者走过去。
那个人时常在新闻上露面,是伟相力的老板。
我们出来以后,立即有医务人员围上来察看伤情。杂毛小道只是受了一些内伤,而我的卖相则颇有些凄惨,血肉模糊的,吓得那些医生赶紧推着担架车过来,将我按倒在上面,我无所谓,安然从了,不过杂毛小道却不肯将小澜放下来。
一番争执之下,董仲明跑了过来,告诉他,说张君澜的尸体陈老大特意嘱咐了,由特勤局的人带走。杂毛小道瞧了一眼远处正在与人交谈的大师兄,正好碰到他回过头来,点头肯定,老萧这才作罢,将小澜交给了董仲明。
我看着董仲明将小澜小心翼翼地放入一辆贴满符文的黑色商务车中,心中不由得疑虑:大师兄这是要干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