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操见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你们两个混蛋这么快就暴露了,还好老子这东西没给人看过,要不然就给牵连了。不过我倒是跟陈老大搭上了线,升了官儿。现在也是受他所托,给你们两个家伙送来两副新的面具和身份,你们小心点,不要再张扬了。”
我笑了,说你家压箱底的东西还真多。
杨操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把旧的给我,回收再利用。我点点头,让小妖去拿给他。杨操接过来,回头望了一眼,问,朵朵呢?我翻白眼说,白天啊,老大。
杨操将两个黑色绒布袋递给我们,说明了身份,然后跟我们交流了一番过去半年的情况。说到后来,他忍不住举起大拇指,赞服道:“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连茅山几个长老在你们面前都铩羽而归,看来以后老哥哥我,可就得跟你们混了。知道吗?听说赵承风为了你们的事情,都摔坏了五个杯子……”
杂毛小道一笑,说,果真?杨操哈哈笑,说,坊间传闻,坊间传闻,我也是听刘思丽提起的。
聊了不多会,杨操起身准备离开,说他也只是路过,可不敢久留。本来想着能够喝一顿大酒,不过要看以后了。待到云开雾散时,不醉不归。他跟我们紧紧握手,说祝你们早日重归阳光之下,不用再靠我这祖传的小玩意儿,行走江湖。
对于杨操这及时送来的人皮面具,我们表示了感谢,将他送至了屋后。他身子一纵,跳过墙头,不见了踪影。
我们刚收拾妥当,就有电话进来。电话那头是余佳源,曾经的七剑之一,后来跟随大师兄一起到了东南局,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算不得熟悉,也说不上陌生。没想到居然是他过来接我们,可见大师兄对我们,还是蛮重视的,又或者说他认为能够有资格参与进来的人,太少了。
我们自然不会让他将车子开到我家门口来,徒惹议论,而是约定好地点,自行前去。
我父母离家,少不得要跟左右邻里打一声招呼,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二,如此啰嗦很久。我和杂毛小道将杨操送来的面具戴上。这两张面具,一个是清秀的娘炮小白脸,一个是眼神呆滞的理工男,倘若戴上黑框眼镜,只怕会更加传神。拿出布袋里面的身份证,这小白脸叫做谷陆鸿,理工男叫做刘长亚。根据肤色,小白脸被杂毛小道给选中。收拾好东西,我们背着包裹从后门溜出,在大敦子镇外的两公里处,找到了前来接应的余佳源。
余佳源和我同年,长相有些偏柔弱,像个女孩子,自号布鱼道人,擅长文字更多于道术,给我感觉似乎比董仲明更加适合秘书职位。
来的有两辆车,另外一辆车里的司机沉默不说话,军人模样,跟他打招呼,也只是腼腆地点点头。余佳源跟我们介绍:郑逸风,老郑就是这个样子,当兵当傻了。等了小半个小时,我父母姗姗前来,老郑立刻开车过去,帮二老将行李放到车厢里。
人都到齐,便各自上了车,离开晋平,朝着南方省行去。这长路漫漫,其中艰辛自不必言,我们坐了十五个小时的车,在次日凌晨五点的时候,到了南方市。
因为之前已经联系好,我们就没有在市内作停留,直接前往军区医院。
余佳源是个干练精细的人,到了医院,因为我们不方便出面,他便帮我父亲办妥了所有的住院手续,然后陪同我父母专门去拜访了医院最著名的皮肤病专家黎君仪教授,在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这才放宽心下来,又给我母亲办理了陪床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