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 十一月下旬的天已经很冷,教室开始开暖气, 暖融融一片。
简昔到下午的时候,把身上的校服外套给脱掉了,里边儿是一件酒红色的毛绒卫衣。
她自己没注意到, 袖口磨桌子的那一面已经起了球。
简昔今天秋冬到现在为止只新买过一件衣服,其他的都是前两年的旧衣服了,一般她每次洗完衣服晾干都会检查一下有没有起球, 有的话就会用除毛球机给刮掉。
其实以前也没这么心酸,不至于一个秋天过去还只添了一件厚衣服,主要她最近的钱还挪出了一部分献祭贝梨了,成天请小公主吃糖吃奶茶,周末偶尔还请个午饭,日子过得越发拮据。
贝梨正挂着耳机刷题,突然瞥到了那片毛球,还愣了一下,她伸手拽了拽简昔的袖子。
简昔飞速划动的笔停下,已经习惯小公主打断她思路,大约又是要糖之类的,她冲同桌挑眉,“有何吩咐?”
贝梨把耳机摘下来,话到嘴边绕个弯,“那天家长会我看到叔叔了,感觉很精英。”
实际上,她今天才更加奇怪,那个男人穿的那么好,就像偶尔来接简昔回家的车,似乎家境很好。
可简昔说的存钱根本不像玩笑,还穿着起球的衣服。
简昔倒是很平静,“哦,那是我继父。”
贝梨:“!”
她第一反应就是,“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简昔:“谢谢。”
贝梨是真的惊讶到了,信息量有点儿大,简昔回答完她的问题就又重新拿起笔刷卷子去了,贝梨心里却开始没着没落。
她努力憋了会儿,压抑自己的好奇心,换做是其他人她绝对能做到理智为上不该问的别问,可眼前人是简昔,她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