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叔叔这样的男人作为一个继父,真的做的挺好挑不出错来了。
如果不是她心思太固执,或许他们还是有可能组成一组幸福的重组家庭吧。
可是,简昔对很多东西都很随意看得淡,但对待极少数的事情,就是这样固执的一个人。
她只认一个爸爸,她的爸爸已经不再世了。
回了房,简昔的今天的画稿进度已经赶完,她重新连上了板子,耳朵里听了好一会儿雨声,吉他声,始终没有想要再落笔的冲动,但也没有任何睡意。
她闭着眼靠在电脑椅里假寐了一会儿,突然在播放器里搜了几首尤克里里的乐器弹奏曲。
转椅旋转,昏暗一片未开灯的卧室一角,是挂着女孩校服的衣架,她已经洗干净又烘干了,挂在那是怕明天忘记带去学校。
简昔看着模糊一团的轮廓,想起今天穿着那件不合身的校服闷闷的感觉,又想起曾经的那个拥抱。
那天室内探险,有个小姑娘被吓到直直撞进了她的怀里,那一撞那么突然,又那么不讲道理。
就好像在一片空虚黑暗中,横冲直撞进了她的心里。
简昔翻出那天晚上心血来潮画的那幅两个女孩牵手的背影图,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椅子。
隐约中,似乎有门轻轻合上的声音,看来林丹女士她们也休息了。
已经到了某个小姑娘喜欢的浪漫时间,凌晨。
简昔拖了个专门的文件夹出来,终于重新拿起笔和板子,她画的仍旧是两个女孩的背影,这次是女孩们一起躲在校服底下,在雨中奔跑的画面。
苍茫的天地间,雨水飞溅,两个女孩贴得很紧。
这一天晚上,简昔不止画了这一幅画,她又熬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