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见过不同的老师拿粉笔丢睡觉的、偷摸讲话的、看小说的、打游戏的各种各样,做小动作的同学。
既然讲台上那个位置的视角这么清晰, 那么简昔为什么没有看到她呢?
她看了好久好久,就那么一直固执地直视简昔,就算不是讲台的位置,就只是教室里其他一个普通的位置,任何一个人被一道目光这样长久的注视,真的会感受不到吗?
“对不起。”贝梨最后终于认清简昔不想理她,她把额头抵在课桌边沿,双手拿着手机在底下偷偷地打字。
“嗡嗡”很快,那边就有回应。
简昔:没事。
贝梨看着两个字,捏着手机,身子一动不动。
台上的简昔终于把视线移到了那个低头的女孩身上,她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贝梨,到底有多不喜欢她呢?
她始终记得那天躺在贝梨家的地毯上,两个人并肩聊天。
贝梨说,她是个讨嫌的人。
贝梨在对话框那,犹豫了许久,那个“没事”实在来得太快,如果简昔真的能毫无芥蒂,那么刚刚也不至于避开她视线那么久。
她觉得,简昔还是在生气的。
贝梨简直想拿脑袋磕桌子了,如果时间能倒退到简昔下来之前,她一定乖乖说她没事,绝对不戏弄人家。
大概是她忏悔的心太诚,终于给上帝听到了。
对话框里重新又弹出了三个字。
简昔:你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