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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航难得回来,你天天念叨他,现在人回来了你在这说他。”林丹女士打着圆场,“在自己家要那么有样子干嘛。”

小少爷瞥了林丹一眼,竟然慢慢把身子挪直了,继而又施舍似的对着简昔上下打量,“这里当然是我钟家,我坐不坐正怎么了,有的人才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

果然中二病泛滥,简昔不跟他计较,弯了弯眼睛。

开酒的时候,钟之航说,“99年的柏图斯,酒是好酒,但容易养刁了嘴,招人惦记。”

“惦记了你就回来,想喝我陪你喝。”钟叔叔皱眉。

“我可没说我惦记,都是我的我惦记什么?”钟之航卷着一只薄薄的火腿,眼皮耷拉着,“会惦记的只有没见过好东西的人。”

场面有些不大好看起来。

但钟叔叔举杯,一家人碰了个杯,又缓和了点。

看得出来钟叔叔是真的疼这个儿子,大抵也是觉得这些年没有妈妈的照顾,对钟之航多有亏欠,一直在忍让。

“我在不在这个家,这里始终都是姓钟的。”

“有的人不要在好地方呆久了,吃穿用度变了,就产生些不切实际的幻觉,误以为自己也是城堡里长大的,从而生出愚蠢的妄想。”

“钟之航!”钟叔叔低喝。

“哎,老爹。”钟之航无所谓耸肩。

少爷是被宠着长大的,并不惧怕钟叔叔,警告没有作用,“我是觉得草窝里长出来的小东西,翅膀都拍不起来,还想攀上枝头飞青天就是妄想了。”

“到时候摔得粉身碎骨,可不要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