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
她跟简昔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在要放学的时分。很凶巴巴的语气。
贝梨自嘲地想,这下她还会觉得我是奶凶吗?
“贝梨。”
“你不高兴。”那道清泠泠的嗓音响在耳畔,“跟我有关吗?”
能没有关吗?
像是有一股火要从脑瓜顶窜出来了,但与此同时,又在泄下去。
她的情绪积累到了一个质变的程度。
这段时间以来,贝梨都觉得她越是跟简昔相处,越是矛盾,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简昔的友好和善意。
不只对她,也对其他人。
“我昨天跟你说我喂流浪猫,它跑了。”贝梨盯着简昔,眼神几乎用瞪的,“我现在知道了,它是因为害怕,今天早上我听见了它的惨叫,有两个男人在踩它,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都走了,我想追那只猫,追不上,打铃了。”
难怪,今早的早读,贝梨破天荒地迟到了。
简昔看见贝梨的眼睛深处,那是一种介乎愤怒与悲伤之间,模糊又突兀的情绪。
“我生气,最初是因为这个,对你,是迁怒。”
只想解释到这的,到这里就可以了。
但贝梨却一鼓作气,“你那天为什么要推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