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的时候,窗外的太阳烈得叫人懊恼,不知从哪来的一道光线反射了几个来回刚好刺到贝梨眼睛,她只好抬手虚挡在额前将就看黑板,没过一会儿,身边同桌拿了本书往桌角一摊,估计粗糙的书面阻断了某条光影路线,视线瞬间就柔和下来了。
贝梨不情愿地承认,这个比她高3分的家伙,观察还挺细致。
不管说没说明吧,承了这么个小小善意,贝梨在午饭时间本该拔腿冲往食堂的步子硬是没有迈开,反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铃声似的。
一教室的学生都“嗡嗡”站起来挪动,以班上男生为首,个顶个地往食堂狂奔,维持淑女的女生则看似小碎步,实则也迈得相当欢快。
前桌才主动认识人打招呼过的“扒妹”自然不可能无视新同学简昔。
“简昔,要一起吃饭吗?我今天刚好约了隔壁班的朋友,大家一桌热闹。”言罢又看了眼坐得四平八稳的贝梨,“还是跟你同桌一起?”
指间的笔转了两个来回,贝梨没做声,把选择权留给新同学。
其实,“扒妹”平时和她经常一桌的,她们一堆6人玩得比较熟,也刚刚好凑一桌,固定搭配的。
既然“扒妹”今天说是约了隔壁班,那么估计是有事。
换个人,贝梨肯定直接开口说,那我带新同学去就好。
可是对于简昔,贝梨有点儿懒得开口,她要跟是可以的,反正自己就不想主动约。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这位新同学的眼力劲儿和她的模拟考分数一样靠谱,“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去吧。”
没说跟谁,但把“扒妹”给解脱了。
没多久,班里就空了个干净,贝梨低着头把心不在焉趁着零散功夫做了小部分的物理卷塞进了桌肚,接着终于起了身,她瞧了眼倚在桌边滑手机的某人,没说话,但表达了一个意思。
我要去吃饭了,你跟不跟?
新同桌唇角勾了下,眼睛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