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今日之言,愚兄必定呈达天听,陛下闻之必然欣慰。”
“沈兄好意,小弟心领了。”贾琮拱了拱手,“小弟人微言轻,只言片语,何敢叨扰陛下之耳?”
“不尽然也。”沈靖南说:“贤弟身为荣国府长房曾孙,是有机会承袭荣府爵位的。你有一个嫡出的兄长。但是爵位承袭之事,向来由宗人府上禀天子,由天子御口钦赐,天家爵位并非私人钱财可以私下传授,谁说一定要传嫡不传庶?贤弟之才远高于令兄,又有忠心为国之志。若得陛下欣喜……”
“沈兄高义,小弟铭记于心。爵位一事,我并未想过,一切顺应自然吧。”
沈靖南瞥一眼晴雯,略过此事不说,随口闲聊起家常来。
“贤弟可曾有了婚约?”
“出身寒庶,未定婚约。”
“英雄不论出处,以弟之高才,假以时日必将名动神京,届时提婚的人恐怕会踏破令尊的门槛。呵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贤弟要有心理准备才是,别稀里糊涂当了新郎。贤弟素来不为令尊所喜,愚兄早有耳闻。”
贾琮心中微惊,是了,眼前这位沈二公子,是锦衣卫的监察官,什么情报看不到?若他有心查阅,贾府所有的事,除了私房密语,他大概都能知道。他所说的,是极有道理的。
自己的便宜老子,只因欠别人五千两银子没钱还,就拿自己亲生闺女嫁去抵债,按原本的情势发展下去,迎春便会因此下嫁孙绍祖,一年时间,即被虐辱而死。万一他被别人收买,给自己定一个特别丑,但家里很有钱的商贾之女怎么办?
如果真的那样……哼。
心中想着阴暗的事,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礼仪二字,谁又能违反呢?若真是那样,也只能听之由之。”
“俗话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你我一见如故,他日遇到难处,大可以跟我磋商一番,我求了家父出面,想来赫老也会给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