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厉岁寒笑着看他。
“怕我妈把你赶出去。”陶灼忧心忡忡地说。
“那你会跟我走么?”厉岁寒问。
“要是你被赶出去了, 我估计也得被我妈给摁着,你到时候记得蹲在门口喊我一声, ”陶灼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也笑了, “只要你喊一声,我就跟你走。”
“我为什么非得蹲着喊, ”厉岁寒把他搂过来抱着, “站着喊不行么?抱着不行么?”
“站着也行, 抱着有风险,”陶灼笑眯了眼, “我怕你再直接被我哥给踹跪了。”
太紧张的后果导致他像一辆呜嚎呜嚎的过山车, 一会儿话唠, 一会儿被厉岁寒给逗得直乐, 真等到了家楼下,又嗷嗷上了。
“给我根烟,我得准备一下。”他在厉岁寒车斗里扒拉。
“至不至于啊,”厉岁寒衔上根烟, 低头点着了塞进陶灼嘴里,“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上你家的门。”
陶灼看他一会儿,突然好奇地问:“你当时第一次去我家上课,见我第一眼是什么感觉?”
厉岁寒想了想,说:“你没洗头吧,那天。”
陶灼:“……”
陶灼笑得往座椅上一仰, 烟灰抖了一大截在裤子上。
厉岁寒伸手给他拍拍,莫名又好笑地看着他:“乐什么呢。”
“这茬是过不去了……”陶灼笑得脸发红,清了清嗓子坐起来,“其实每次我隔了很久再遇见你,都没洗头,这就是个魔咒。”
“是么,”厉岁寒笑着摇摇头,“后面都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