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老爸笑笑,“他们年轻人的事儿,自己折腾去吧。”
老妈看了他半天,又看陶臻,嘴角动动,像是想说点儿什么。
老爸给她个眼神,老妈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去给陶臻收拾东西。
一段时间后,陶灼无意中在微博上刷到了有他哥镜头的视频。
很短,几辆自发运送物资的私家车到达接驳点,正在从车里往下搬东西,陶臻是其中的一个。
录像的小哥挨个问了几句,录到陶臻时,他诚挚地问:“从槿市过来路途不近的,您是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的呢?”
陶臻一身风尘仆仆,甚至有点儿懒得说话,他忙着搬东西,镜头都没扫一眼,回答得一点儿都不凛然,只有四个字:“为我老婆。”
陶灼当时在厉岁寒家里,他直接笑倒在沙发上,笑着笑着眼眶就糊了。他抹抹脸,把视频保存下来后分享到家族群里和朋友圈,大喊:“这一手妇唱夫随玩儿的,够两口子吹一辈子了!”
厉岁寒刚跟闻野接了一个抗疫的宣传片,关掉邮件转过来问:“什么?”
陶灼过去挤在厉岁寒怀里,把视频放给他看,冷不丁想起齐涯在跨年夜那晚说的非主流语录,突然觉得很动容。
“发现没有,我们老陶家人都特长情。”他抬手捏了捏厉岁寒的耳朵。
厉岁寒一手拿着陶灼的手机看视频,另一只手搂着陶灼的肚子揉揉,笑着“嗯”一声。
“比如我爸对我妈,我哥对我姐,我对你。”陶灼得意又感慨。
厉岁寒垂下眼帘看他,陶灼立刻把嘴噘得老长,说:“来,宝宝,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