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说:“终于不再往歪了琢磨了。如果那天看电影没遇见你,我现在还是不会跟谁谈恋爱。”
“人啊。”陶灼晃晃脚,彻底地呼出口气。
“那你上次说……”他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最后一个关于黎洋的问题——上次我问你黎洋这两年找没找过你,你说找过,那他是又来跟你提那种要求了?”
“不是。”厉岁寒抬手从陶灼脸上捻下来一根睫毛,语气毫无起伏,“他要结婚了,跟我说一声。”
陶灼:“……”
陶灼简直要被气吐血了。
“其实你也有点儿怕我变成黎洋20吧?”他刚曼妙起来的心情又郁闷了,拨拨眼前厉岁寒的衣领,抠他的锁骨,“怕我遛你几年,最后到年龄了把你扔一边儿结婚去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换成他是厉岁寒他也不想谈恋爱了,真没劲。
厉岁寒没说话,从鼻腔里笑了笑,摁住陶灼作乱的手。
“其实黎洋说得也没错,”他告诉陶灼,“很大一部分同性恋确实是这样,表面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私底下约着解决欲望。”
“不累么?”陶灼光听着就觉得烦。
“也许在面对自己、自己的家庭,和面对父母之间,更多人害怕面对父母,”厉岁寒说,“最后的结果是三方都很累。”
陶灼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