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陶灼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冬雪暖阳的平和景象,愣愣地说:“反正都会过去的,再过十年回想起来,又跟做梦一样……真到五月我不就变相失业了?”
厉岁寒被他的脑回路拐得想笑,说:“所有行业都受影响。”
“你们就不会。”陶灼想了想,“一人一台电脑,在家画就是了,反正还在搞前期,院线上不上也波及不了,网络行业优势还是大。”
“一损俱损,流转一卡饿死的也不少。”厉岁寒蘸了勺汤让陶灼尝味道,“但是养个你还不是问题。”
“那我真失业了就去给你打工。”陶灼撅着嘴嗦汤。
“来吧,想画画就画画,不想画画就坐办公室数钱。”厉岁寒给他把着勺子,“小口,烫。”
到了晚上春晚开播,两人的手机开始陆陆续续收到各种祝福。
一切流程都与之前的任意一年没有差别,不过今年大家的祝福都围绕着新冠和口罩。
陶灼跟齐涯发消息,厉岁寒抱着他,也拿着手机。两人各自忙碌了一阵儿,陶灼把手机一扔,开始对厉岁寒摸摸索索。
“齐涯那么大人了还被叫去磕头领钱……别玩手机了,厉下惠,”他摸了两把就蠢蠢欲动,把手往厉岁寒睡裤里掏,趴在他胸口上眉飞色舞,“这么好的氛围,看我,你看看我。”
厉岁寒控制着呼吸的节奏,耷下眼帘看他。
“笑什么?”陶灼对厉岁寒的目光表示抗议。
“笑你馋。”厉岁寒动了动腿,手从陶灼领口伸进去,揉了一把又抽出来,压上他的后脑勺,拇指刮了刮他的耳缘,“吃么?”
“那我也……”陶灼脸红红,期期艾艾地提要求,还比划一下,“等会儿你也得给我……这个。”
厉岁寒笑了,摁着陶灼脑袋的手加了力气。
年初一早上,陶灼还瘫在床上没睡醒,就听见枕头旁边窸窸窣窣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