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那时候已经喜欢你了啊。”他对厉岁寒说。
说完他又反应过来:“哦你当时觉得我只是好奇。”
厉岁寒哭笑不得地挑了下眉。
“所以就是,”陶灼终于把问题串明白了,他拿过两个小碗,一个当做自己,一个当做厉岁寒,在台子上转来转去,“所以就是我那时候已经喜欢你了,但是你觉得我是好奇,所以你对我那什么以后,我对你告白,你就更觉得我是因为更好奇了,就让我醒醒。”
厉岁寒把两只碗拿过去又洗一遍,擦干台面上所有水迹,纠正陶灼:“我是觉得你被摸爽了,所以被快感冲晕了头。”
陶灼:“……”
“你这是人话?”陶灼脸红得像个猪头,简直要被惊呆了。
厉岁寒看他一眼,弹了陶灼一脸水,陶灼往他手腕上抽一巴掌,又被厉岁寒将手攥进了掌心里。
“陶灼。”厉岁寒靠着台子玩他的手,刚洗过的手指清爽干涩,分开他的指缝,往他掌心里磨蹭,轻声喊他的名字。
“你没谈过恋爱,没做过爱,什么都没经历过,可能分不清一时兴起和真正的感情是两码事,更不知道真正的同性恋需要面对多少阻挠。”厉岁寒抬起眼帘注视他,“而我知道。”
“我当时总是想,真的不应该那样跟你相处,”厉岁寒皱皱眉,“与其说你是受我们的影响掰弯自己,我更觉得是我很多时候无意识地'引导'了你,这样不对。”
陶灼想辩驳,厉岁寒摆摆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
“你那时候有很多细节,说话也好举动也好,都还是个正常的直男,包括那天晚上我亲你,你的本能反应也是躲避,所以我对你有种……”厉岁寒顿了顿,“罪恶感,你懂么?”
陶灼懂也不懂。
站在厉岁寒的角度他是明白的,站在他自身的角度,他只觉得厉岁寒在放屁。
“喜欢”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被形容得像在犯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