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陶灼惊喜地喊,扭头看一眼时间,都十一点半了。
喊完他又凑近厉岁寒抽抽鼻子,观察一下他的脸色,问:“喝酒了?”
厉岁寒看见陶灼也怔了怔,朝鞋柜上放钥匙的手搁了个空,钥匙“啪啦”掉在地上,陶灼弯腰捡起来,说:“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你在家?”厉岁寒靠上门框,歪头看着陶灼,眯了眯眼。
“干嘛,耽误你往家带人了?”陶灼朝他身后探头探脑,拽厉岁寒的大衣领口,“先进来,在门口拗什么造型,不冷啊。”
厉岁寒笑了一声,带着酒味的鼻息从陶灼耳畔掠过,下一秒,厉岁寒把他抱住了。
陶灼呆滞地眨眨眼,没反应过来怎么了……这是跟谁喝了多少啊?
厉岁寒的臂膀很有力,扣住陶灼的后背把他摁在怀里,陶灼只穿着睡衣,胸膛被他严丝合缝地包着,几乎从肋骨缝里往外发痒,还感到厉岁寒额头埋进他的颈窝,带来明晰的温度与重量。
陶灼张着手不知所措,耳朵根儿“唰”地滚烫,刚想到该趁机回抱住厉岁寒,厉岁寒已经把他松开,换了鞋脱掉外套往客厅里走了。
那是一个非常短暂的拥抱,短暂又自然,如同一只疲累的大鸟短暂地栖息一下树枝,也像是回家后将外套随手往衣架上一挂。
但厉岁寒没有衣架,他的衣服一向直接收进衣柜或洗衣机里,也没有每次到家拥抱一下陶灼的习惯。
陶灼扭头看他的背影,觉得厉岁寒在竭力隐藏着一些不好的情绪。
“饿不饿,我还有吃的,你想喝什么?哎,别喝了吧?”他追在厉岁寒身后跟过去,在他身后乱转,看厉岁寒去厨房拿了一件啤酒,忙伸手想拦。
厉岁寒没给他,微一抬手就侧过陶灼的阻挡,推推他的脑门儿,进客厅坐进沙发里。
“在看什么?”他“咔”地拉开拉环,眯眼看了眼电视,笑笑,“春光乍泄啊。”
“啊。”陶灼应一声,厉岁寒没再说话。
陶灼站在旁边踌躇地看了厉岁寒一会儿,搓搓腿,突然想起陶且唯给他的杯子,忙去拿出来献宝一样给厉岁寒看,哄他:“我姐给我的新杯子,好看么?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