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都记得么?”他突然问厉岁寒。
厉岁寒没明白陶灼指的是哪些“都”,反问:“什么?”
陶灼看他一会儿,还是没敢问。
都过去三年了,可别主动给自己找气受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琢磨着如果想潇洒一点儿,这时候他该说句“拜拜”就转身走,却又有点儿挪不动脚。
毕竟这个人可是厉岁寒,曾经他喜欢到没皮没脸的人。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安逸闻野。
“陶灼,我是认真的。”厉岁寒对他说。
这句“认真”让陶灼的心情瞬间特别、特别的复杂,比刚才突然被啄了一口还复杂十倍。
说没有想法那不可能,他能骗厉岁寒,骗不了自己。
同时又真的觉得很憋闷,你早干嘛去了?
这问题没法张嘴,陶灼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小家子气,像个对旧账的小姑娘。
再说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不论面对人还是物,人们会拒绝的原因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不够喜欢。
啊啊啊太烦了!
陶灼简直想落泪,为什么他纠结的所有问题都直指一个同方向:自取其辱!
又抿抿嘴,他鬼使神差地换了个问题问厉岁寒:“黎洋这两年找过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