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说他喜不喜欢我?”陶灼脱口而出。
贝甜好像很讶异陶灼会问出这个问题,奇怪地看着他,说:“他当然喜欢你啊。”
这回答太干脆太果断了,陶灼反倒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
而且非常奇怪,由一个小朋友,还是厉岁寒的外甥女儿,一个十岁不到的小丫头来严肃告知自己,厉岁寒“当然”喜欢他,比听厉岁寒自己说什么追不追的还让他脸皮发烫。
“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喜欢么,”陶灼哭笑不得,“你还是个小孩儿呢。”
“你们真的很奇怪。”贝甜有点儿不高兴,“又要问我,又要说我不明白。”
她甩了陶灼一脸的水,转身出去了。
陶灼抹了把脸,站在原地想了想,去跟贝甜道歉。
“对不起,贝甜,”陶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诚恳,“从你的角度来说,你的感受确实是正确的,是我得到的不是我所希望的,是我的问题。”
贝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能感受到陶灼态度的真诚,于是很大度地表示了原谅,又分给陶灼一只奶黄包。
那天晚上放学,厉岁寒还是来得晚了点儿。
没有昨天那么晚,稍微早了十来分钟。
陶灼已经把教具和教室都收拾妥当,站在窗前看见厉岁寒的车在路边停下,也没等他上来,直接带着贝甜下楼走过去。
本以为走到楼下刚好两人就能对上,没成想一直走到车跟前儿,陶灼才发现厉岁寒竟然在买花。
不是花店包装漂亮的鲜花,是个比贝甜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冬夜里穿得薄衣烂衫,抱着满怀半蔫儿不活泛的玫瑰,用廉价玻璃纸与旧报纸简单一扎,厉岁寒半蹲在她面前,小姑娘把一大捧花都给他。
给完花,她熟练地掏出二维码让厉岁寒付款,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