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想跟谁说一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且跟谁说,齐涯么?还是他爸妈?陶臻?
“哎我跟你说,我看见我的家教亲了一个男的。”
这句开场白在他嘴边同样转了无数遍,有几次都开了半个头了,用胳膊肘捣着齐涯对他说“我跟你说”,又张张嘴说算了。
“你有病?”齐涯被他烦得要死。
陶灼只好随便找个别的话题掩盖过去。
他隐约有种感觉——这不是个该用来八卦的话题。
不像7班的胖子在走廊上捏他女朋友的屁股,结果教导主任在后面全看见了,这种能嘻嘻哈哈传遍一个年级的无聊事迹。
这不是个八卦,这是个秘密。
厉害的秘密。
也是他的秘密。
第二周厉害再来上课的时候,陶灼总是不由自主的走神。
厉害的手指指在书上,他想起这手当时就扣在那个男生的后脖子上。
厉害给他讲题,他看着厉害的嘴巴一张一合,想到的是这张嘴亲过另一个男生的嘴。
两个男生的嘴。
他们除了亲亲嘴,还会做别的么?
肯定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