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老爷您可没有破过例!”
“旁人若是知道这件事的话,定然是会拿这件事情,在背后中伤老爷的,说老爷明面上一套、暗地里一套!”
“老奴怕这对老爷的声誉有所影响!”
这管家已经跟着李白崇这么多年,自然是向着李白崇的,也为李白崇的声誉做考虑。
“到底是我欠名章一家的,若不是我的话,姑姑或许不会那么早离世了!”
“时至今日,我对名章一家依然是有愧疚的!”
“人这一生,若时时刻刻都为自己考虑,为自己的声誉考虑的话,那岂不是自私自利,我与我父母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姑姑在自己幼年时,对自己种种的好。
即便眼下已是年过花甲,李白崇依然有些伤心。
“这一次,便当是我还名章一家的吧!”
“再说黄廷晖此子,我看非同一般,绝非池中之物!”
“一步成诗,是个读书人的种子,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坚持、自己的一些原则,便埋没了这么一个读书的种子。”
“若是错过了,这不是与我的本愿背道而驰了么?”
“往后,若是黄廷晖真能取得功名的话,也算是我为国添了一位栋梁之材罢!”
正是这种种原因。
才让一向固执、执拗的李白崇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决定为黄廷晖破例这一次。
说完,李白崇又是看向了黄廷晖写好的那首诗。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真是一首好诗啊,有如此锐气、如此气魄之少年郎,又怎么可能此生只是一个平凡人呢?”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藏不住的!”
将那首诗合了起来,李白崇看向自己的老管家说道:“有此雄文,便可以保住我的清誉。”
“放心吧,老爷做的选择不会错的。”
“此少年郎在往后,定当会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李白崇对于黄廷晖,似乎是充满了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