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起什什么,把手摊过去,“将那两张纸人给我。”
方灼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来,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嫌弃的揉成一团,丢进了正前方的小香炉里,又把人训斥了一顿。
“什么垃圾都往身上揣,还嫌自己不够晦气?蠢得要死。”
方灼,“……”
方灼被老爷子怼得屁都不敢放,拿上破破烂烂的线装书,去了隔壁。
老爷子睇向门口,自己刚刚会不会太凶,把人吓跑了,到时候谁给他买酒喝?
于是十分钟后,一只装着不明液体的碗,被放到方灼面前。
老爷子两手插在袖子里,鼻孔朝着天花板,“看着我做什么,喝了。”
方灼抗拒的盯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符水?
颤抖地端起碗,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口。
老爷子烦躁的“啧”了一声,一手手猛地扣住碗底往上抬,另一只手则粗暴的掐住青年的腮帮子。
直到符水被彻底咽下去,他才慢悠悠的松开手。
“这符水喝下去,能清除一部分你身上的晦气,至于另一部分,只能靠时间。”
这么难喝的东西下肚,竟然只是清除一部分。
方灼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可怜巴巴的望着老爷子,“那我还要倒霉多久?”
老爷子说,“三五天吧。”
方灼绝望,“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爷子,“有,就看你有没有运气,再从你朋友身上蹭点阳气。”
方灼,“……”
老爷子一脸古怪,“你脸红什么?”
方灼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可说,说了您会打死我。
“之前那地魂怎么样了?我给你的玉佩对他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
“应该?”老爷子对这个用词不太满意。
方灼心虚,“就、就昨天晚上嘛,地魂进入身体,把其余两魄的意识压制下去了。”
“师父,这是因为晚上地魂阴气重,压制其余两魄,还是因为地魂已经被玉佩修复的缘故?”
老爷子蹙眉,“都有,太极玉佩能温养魂体,也能调和阴阳。”
但效果再好也不至于这么快。
他饶有趣味的盯着方灼,半晌后突然笑起来,“不过除此以外,还跟你身上纯正的阴气也有关系。”
常理来说,被阴煞沾染的魂魄是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哪怕阴煞之气被剥离,受损的神魂也是苟延残喘,迟早会散。
只是没想到啊,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