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寒尽慢条斯理地把刚才及时端远的碗拿回来, 低头喝了一口。
他表现得越是平静, 云星眠就越是心虚。
他把那张面巾纸扔到餐桌旁的垃圾篓里,硬着头皮回答:“我跟他们……能有什么接触?你不在, 臧修逸连理我都不带理的。”
说到这个, 他倒是理直气壮了起来:“人家看上的又不是我。”
历寒尽吸了吸鼻子。
“你干嘛?”云星眠问。
历寒尽又喝了口汤:“我记得煮面的时候好像没放醋啊,怎么闻着酸酸的?”
云星眠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却没什么话好反驳。
历寒尽垂眸看他, 眼神变得认真起来:“离他们远远的, 等我忙过这一段,会好好收拾他们。”
云星眠张了张口,突然有股冲动,想把今天的一切和盘托出。
历寒尽不知道他的心思,在这时又突然问了一句:“跟臧修烈呢?”
“啊?”云星眠反应不及, 未出口的话一下都刹了车。
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钟,他才意识到历寒尽是在问什么, 疑惑地反问:“跟他有什么关系?”
历寒尽沉默了半天,确实说不出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能沉着脸又喝了口汤。
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给面条加醋了, 怎么喝得自己一肚子全是酸水。
云星眠还心虚着,可有些话,一旦失去了说出的那个契机,就好像再也找不到说出口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