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感激的看了眼另一边蜷缩着身子已然熟睡的纪久年,又低下了头,慢吞吞地摸了摸被面。
便如大雄宝殿里念经的和尚般,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不动如山,口中却小声嘟囔着些什么,教人清不清楚。
许久,她才动作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叠了起来,找了个相对干净一点儿的地方,将叠好的被子放了过去。
再一次面带笑容的看了一眼纪久年所在的地方,步履蹒跚地走到自己的位置,闭上眼躺了下去。
大概后半夜的时候,牢狱里忽然刮起了一阵带着寒意的怪风,夹杂着阴冷。
穿过黑暗的过道,所经过的地方,那里的人无不感觉到刺骨的寒意进入身体,幻化成各自恐惧的一切,被逐着只能无助的逃窜着。
最终,它进入了最靠边的一间狱室内,在里面渐渐由虚化的红影变成了五官清晰身体凝实,看起来十分温婉的女子。
那女子白皙无暇的容颜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一双明眸里似含秋水,眼波流转间波光盈盈。
眉如远黛在苍茫雾霭间如诗如画,绞尽脑汁折尽笔墨也临摹不出她的七分美丽,只能望着令人遗憾的画卷扼腕,一声声叹息不止。
薄而淡的唇色如新雪中的梅花,在高高的枝头娇艳欲滴惹人怜爱,却无声拒绝了来人欲攀折的心思。
恰逢枝头染指霜华间,偶遇风过巧落轩窗暗潜一室冷香,浅吟在枕边撩人心弦,脉脉诉说,唤起心头那一抹温热。
如蜻蜓点水般的凉意落在脸上,泛起了丝丝缕缕涟漪,莫西辞捂着自己的心口,那里似乎充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