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目前没什么吃的,不如喝酒吧,纪久年想此时月色甚好,作为下酒菜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念一动,洗漱了一番,便拎着几壶酒去了楼顶,这是她第一次登上自家房顶。
望着远处墨山的方向,狠狠饮了口烈酒,眼中悲喜交加,她离她的常歌更近了,却不能够去拥抱她,感受她的温度。
满月,孤饮,影照,愁深,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这壶酒已经空了。
纪久年抬手想往下面的院子里扔,脑子里纪酬的身影一闪而过,随即改变了主意。
转动脑袋寻到了纪酬院子的位置,一间单独的小屋子里还亮着灯,那埋头翻书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正是还在读书的纪酬。
大致目测了距离后,纪久年站了起来,笑的不怀好意,掂了掂手中的空壶,用些力气将它掷了过去。
酒壶落在书房外面的窗口位置,还伴随着几波弹跳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吓人。
注意力全部放在书上的纪酬心里不防,吓的一抖,手中的书差点掉了下来,又被她手忙脚乱的接住。
“爹爹,怎么了?”隔壁约莫七八岁的童声传来,已经快睡着的小末被惊醒,就要跑过来找纪酬。
她抬眼看着对面楼顶那朝她招手的身影,声音越发清冷,安抚道:“无事,小末你继续睡吧,不过是耗子闹出的动静,不要怕。”
“噢”迷迷糊糊的小末又睡了过去,纪酬放下手中的书,披了件外衫走了过去。
纪久年望着那涉月而来的身影,从上面喊道:“上来喝酒吗?”
声音欢快,纪酬听在耳中,心道真是个小心眼。没找到机会报复她的时候,可没给过她好脸色,总是一副除了不耐烦便是不高兴的样子。
“我上不去”从下面仰望着纪久年,那身影看起来分外潇洒快意,心中生了些许向往。
家中未遭变故时,父母兄长很是宠她,不过顾念着她的身体,危险的事情从不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