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小嘴巴,表情有点遗憾
如果脸能再大亿点点就好了。
她一口就能吃好多东西啦
听到哥哥的问题后,啾啾连连点头。
等第二碗汤凉了些,啾啾小手抱起大碗,连汤勺都不用就开始喝。
纪临笑了笑,“那是啾啾的爸爸做的好吃,还是哥哥的好吃?”
他的步骤、方法都是按照江翰清教他的来的,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人类的通病就是比较,纪临也想在啾啾心目中的地位更重一点,所以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啾啾喝了一口鸡汤,认真回忆着爸爸做汤的味道,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诚恳说:
“爸爸的比较好喝。”
纪临看着那碗鸡汤皱眉。
晚上,节目组给了他们五分钟电话使用时间。
啾啾拿着电话手表,想了想,给二哥打了个电话。
“啾啾?”
“嗯嗯!二哥,啾啾今天喝鸡汤啦”
江濉声音柔和:“在那里吃得饱吗?”
“啾啾没有背对诗歌,但是啾啾有认真在背,都是那条香香鱼让啾啾忘记了。”啾啾奶凶奶凶的开始怪鱼。
啾啾是聪明崽崽,都是鱼鱼让啾啾变笨笨了。
江濉不问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笑了笑。
啾啾跟二哥打电话的时候,琮琮也在跟钱进易打。
准确来说,应该是跟哥哥报备今天啾啾发生了什么事情。
提到送鸡和那个面面,琮琮委屈巴巴地说:“哥,有个面面他也想跟啾啾做好朋友。”
琮琮认认真真把面面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到最后,琮琮担忧地问:
“哥哥,我们啾啾会不会被面面抢走?我感觉啾啾很喜欢他的样子。”
钱谨易听到那句“你们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时候,脑补了一个小可怜眼里含着泪,故作坚强地跟啾啾告别的模样。
瞬间就怒了!
“琮琮,这个人是个小绿茶!竟然在我妹妹面前装可怜!”
琮琮不知道绿茶是什么,他觉得可怜是真的。
一时心紧张不已。
啾啾这个小泪包看到别人哭哭,也可怜兮兮地睁着眼睛满脸难受的想哭。
他的妹妹最心软了!
“哥哥,怎么办。妹妹是我们的。”
钱谨易淡定道:“别急。让我想想对策。”
接下来的几分钟,钱谨易给琮琮讲了无数种保护妹妹不被别人抢走的方法。
至此,钱家两兄弟“保卫啾啾”计划正式开启。
小孩子都打给了家长,大人们也大多给朋友亲戚打了电话。
唯独纪临,竟然打给了啾啾的父亲,江翰清。
节目组知道这个消息时,满脸问号。
这是干什么
跟江翰清认错,说不小心让他的乖女儿在节目组饿肚子了吗?
电话刚通,纪临立刻开口:
“啾啾的爸爸,我是纪临。”
这个生疏的称谓让江翰清瞬间明白,现在也在录综艺。
他声音淡淡的,带着些疏离,慢条斯理地开口:“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下您鸡汤是怎么做的。”
纪临思考过,他明明是在爸爸的指导下学的鸡汤,最终的口味应该没什么区别,如果没有爸爸的好喝,只能说明,他调料、火候掌握的不对。
纪临拿出一个本子,认真听江翰清说的话。
江翰清说得很简洁,“准备些姜、红枣、当归、枸杞这些,然后..”
“等下,”纪临匆忙打断他,“请问姜要几片,红枣几个,当归几克,枸杞几颗?”
电话那头安静了半晌。
接下来半个小时,坐在屏幕前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都能感受到江翰清压抑不下去的烦躁和无奈。
跟起初不慌不忙的人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他每说的一句类似于“盐适量”这种话,都会被纪临刨根问底地问:“适量是多少?”
最后,江翰清实在受不了,带着些怒气的高手问:“需要我告诉你盐要放多少粒吗?!”
正常人都听出来了这位s市首富的暴躁和气愤。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十分想让这通电话赶紧结束的时候——
纪临沉默了一会。
然后说:
“如果您能数得出来的话,最好。”
节目组:...?
江翰清:....
等纪临说没有问题了,原本还打算让纪临把电话给宝贝闺女的江翰清一秒也不耽搁地挂断了电话。
折磨,太折磨了。
至于宝贝啾啾...没关系,今天不说话也没关系。
结束电话保命要紧。
他怕再说下去,气得血压飙高。
让他拿着盐罐子一粒一粒数盐,这是亲生儿子会要求的事情?
深夜,啾啾趴在床上睡觉,头顶的草在她的执着坚持下依然扎在头顶上。
狗尾巴草有些蹭到了她的脸上,啾啾鼓着嘴巴偏头躲开,嘴巴均匀呼吸着,嘴巴上边弯着一根草,随着她的呼吸上上下下浮动。
工作人员在工作间看到这番景象后,笑得肚子疼。
真是一个小憨包。
客厅还亮着。
纪临端正坐在桌子上写着明日计划。
第一项,给啾啾重新做一份更好喝的鸡汤。下面仔细写好了熬制多久,放多少材料。
第二项,参与节目组的任务,去耕地。备注:节目组要求小朋友也要参与耕地活动。
然后开始在平板上搜索耕地注意事项,一步步写好之后,纪临按了按有些酸涩的肩膀,关上本子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又极其认真的拿起笔,翻到新的一面,写了一行字,“最重要的第三项”。
摄影师们都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赚钱任务,下意识地拉近距离,给了本子一个特写。
一张空白的纸上,纪临写了大大的四个字。
“带上啾啾。”
工作间安静了两秒,开始狂笑。
“哈哈哈哈他是害怕又把妹妹丢了吗!”
“我怎么觉得有可能,丢了一次崽,再丢第二次,八瓶牛奶啾啾都不会原谅他!”
“我是啾啾就脱粉了!”
第二天,纪临给啾啾洗漱完,节目组给了每人两双手套,小崽崽们也有。
啾啾戴上手套之后,拿起牛奶开始咕噜咕噜。
纪临拿着本子不紧不慢地向前走,认真看着耕地的步骤,怎么让牛动等等小方法,走到半路时才看完了前两面。
下意识地翻到第三面,白纸上四个大大的字让他从一根筋的思维里凑出来。
脸上有些红晕。
被吓的。
在原地停了两秒,刚才悠闲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屋里跑去。
身上没有半点气定神闲的模样。
气喘吁吁跑到家,纪临手中地本子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
他去房间看了一眼。
此刻,啾啾正坐在床上,脚脚撑着牛奶,下巴靠在牛奶上端用脚喝奶,手手指着被子上的小花戳呀戳。
小奶团看到纪临后,奶声奶气地问:
“哥哥,你刚才去干嘛了鸭?”
跟着他一同跑进来的摄影师,包括屋内所有设备同时对准纪临的脸,给了他一张大特写。
初春,纪临额边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表情十分无措。
是个人都知道他脑子里现在只飘着一句话: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