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琼秋双袖一甩,荡出风声,她盘腿而坐,淡说道:“你们请的帮手咯。”
席桐和公孙瑾对视一眼,戏谑道:“未有事发生,她与731号签订的契约,若有意外情况,自会脱离幻境。”
陆琼秋看着玉杯清酒,夺了公孙瑾的手中玉杯,仰头喝了个精光,悲叹不已:“说句让你们俩笑话的话,我在幻境竟然见了那狐狸精,我心知肚明那是心魔故意创造出来的障碍,可我还是心甘情愿的和她走在了一起。你们说,我这辈子难道就逃不开阿晏了吗?”
陆琼秋垂眸,美目带着愁思,哀哀怨怨,好不可怜。
席桐托着腮,抬手唤出一串红似火的玉珠手钏,颗颗饱满圆润,玉珠之中还有火雾旋荡,透着雍容华丽之势。她把玩着这串玉珠,道:“这原是阿晏心头之血和玉髓所做的手钏,意为送于你结金丹贺礼之物。不过为何落在我手中,还是因为你与瑶音之事,虽最后解释了清楚,但依我认为,这手钏还不如喂了狗。”
陆琼秋抓了抓自己的发髻,一脸无奈地瞪着公孙瑾,崩溃道:“能不能跟你家这口子解释清楚,我跟瑶音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压根不知道阿晏为什么会认为瑶音和我有关,现在她都成了娃他娘,我还是个单身狗,公孙瑾,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别让席桐在我心上插刀了。”这手钏自己见过,也找席桐要过,可席桐却说她要等这手钏的主人亲自来找她,要不然谁也不会给。
陆琼秋望着那手钏,好似透过它见到了她朝朝夕夕思念的狐狸,陆琼秋泪染长睫,终是说出了隐藏心里千年的话:“我只爱她一人,但我怎么也不明白阿晏转脸就可视我为陌生人。我有我自己的骄傲,她既然不心悦我,那我就放她走。这千年了,她还真舍得我,一走就不回头。”
公孙瑾顺了顺席桐的发,琼秋和阿晏之间的事,她和席桐只是一个旁观者,究竟其中的真相是何,那自然解铃还须系铃人。
阿晏主动和自己联系想为琼秋除去心魔,那就代表着心中有琼秋。
琼秋的心魔是何,自己也与阿晏说的清清楚楚。就算阿晏不找上门,自己也会去青丘一趟。
至于,阿晏最后选择清空感情,以全新的自己去面对琼秋时。
这是公孙瑾也猜不到的操作。
而且阿晏再三强调,不允许她们讲出她的出现,所以公孙瑾和席桐只能隐瞒着陆琼秋。
公孙瑾抬手给陆琼秋斟酒,不急不缓地讲述着:“总会见到阿晏的,也许到时候还会给你个惊喜也说不定。”
不得不说公孙瑾未卜先知,在陆琼秋见到阿晏之后,不仅仅是惊喜,还有一份惊吓等着她。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陆琼秋喝了一杯又一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双眼眷恋,语气轻柔,和两位知己好友再次说起了当年遇见阿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