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庄园太大,我会让这里铺满这咒语。“丹其皱着眉头,“所以,刚才你在我的手下面前施咒了?”
伊夫摊了摊手:“我被文森特抓得紧紧地,没机会冒犯你的手下。”
“是贝利尼。”文森特的脸色比丹其还沉几分。
丹其有些难以置信——一般来说,这种违规的事情不会是贝利尼会做出来的。他看了看这位痛失双亲的友人,然而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另一个方向,没有说什么。
“好在文森特自带着干扰综丝的咒语,只要我们在他周围,尽管出了魔法部规定的区域施法都没有关系。”伊夫看似是三人中最轻松的那个,文森特做出了他那标志性的一脸麻烦的表情,而贝利尼则深深被阴郁包裹着,丹其竟没感受到他想象中的悲恸。
“我要去复仇,我要杀了袭击我父母的食死徒。”贝利尼说。
丹其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没在贝利尼身上感受到伤感,原来这感情被另一种更冲动、更容易吞噬人心的情感代替了——怨恨。
文森特抱着胳膊,满脸的不赞成。丹其便猜到贝利尼这样的想法可能是来自谁的鼓动了。
“所以你们就这样冲到我的庭院里,是为什么?”丹其看向伊夫。
“贝利尼需要排解。”伊夫说:“我们应该从根源上帮他把心里的坎过掉。”
“心理障碍的根源是人死不能复生。”文森特冷着脸说。
伊夫冲丹其一摊手:“二比一,本来我和贝利尼去就可以了。可是文森特不仅自己不愿意去,还拦着我们。于是我们来找你,我们公认你是最理智、最有大局观的,你来做一个裁决吧,丹其。”
丹其看向文森特,后者把自己扔进会客室的椅子里。
“贝利尼还是个孩子呢,伊夫也是,你们还远不到能够下手杀人的地步。”文森特以专家的口吻说。“这件事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
“我做好准备了。”贝利尼阴恻恻地说:“人总是要成长的。没理由我不能提前一些。”
伊夫耸了耸肩膀:“看吧,文森特完全把贝利尼看作拖着鼻涕的小孩子,根本不考虑他自己内心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