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亚斯前后两段话的“他”明显不是一个人,其他人看起来听得稀里糊涂的,我想了想,猛地意识到他在拿我和谁作比较。
邓布利多用眼神制止菲尼亚斯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说:“在目前看来,我对我的决定没有疑虑。”
菲尼亚斯叹口气:“看在梅林的份上,证据和证人都在,这孩子刚刚杀了一个自己的同……”
“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校长说。
“我其实也不怎么反对,毕竟……”菲尼亚斯耸耸肩,似乎不打算做这个恶人了,他冲我说:“好好表现。”然后就离开了白袍女巫的画框,留下最后半句话:“啧啧,我的家族啊……”
这个神叨叨的老校长这是来干嘛的?我习惯性地想和贝尼利交换眼神,然后意识到现在我们的关系在破裂边缘。
邓布利多轻轻拍手,把我们的注意力集中起来,他说:“现在,孩子们,这一个下午也够折磨人的了,我建议你们至少还是吃点东西,然后马上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吧。”
贝尼利推开庞弗雷夫人给他的三明治,硬邦邦地说:“我和怀特还需要个谈话。”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们休息好了再吵架好吗?”庞弗雷夫人无奈地说。
“我们不会吵架的。我想和这个家伙把话说清楚。”贝尼利不服从庞弗雷夫人,固执地坚持道。
庞弗雷夫人的表情大概是想把助眠药剂直接塞到贝尼利嘴里,不过在此之前,她询问地看了一眼校长。
“我也不需要休息,校长。”我连忙表态说。
“今天是够坏的一天了,糟糕的谈话还是留到明天去吧,我建议?”邓布利多温和,透着点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贝尼利冲我撇撇嘴,依旧拒绝了三明治,接过那瓶药水喝光了,然后眨了眨眼睛,脸上恢复了平和,安稳地睡去了,呼吸变得绵长舒适。
“看,你们总是高估你们的承受能力。”邓布利多看了看浑身都放松下去、眉眼间渐渐消去疲态的贝尼利和哈利说:“我们总是比我们想象中需要休息。”
我觉得在邓布利多不怎么犹豫的信任之后自己还应该说什么,但考虑到刚才在墓地那些像疯子歇斯底里的战斗,我又觉得说什么都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