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小天狼星的教子,我知道,妈妈给我说过。”我说,觉得在一堆关于这个世界海量的情报中时刻搞清楚哪些是我应该知道的、而哪些不是,是一种非常费心的事情。
菲尼亚斯这时却听出了什么,狡猾地说:“哦,这么说,你和波特家的那个男孩都知道怎么联系我那不肖的曾曾孙了吗?”
我注意到校长室里的校长们都扭头看向了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面色不改,依旧平淡的说:“菲尼亚斯,你要知道,小天狼星是无辜的。而在这个基础上,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有什么人能够联系上那个无辜的人。”
邓布利多教授既然执意装傻,其他人也拿他没什么办法。我既然暂时对亲人什么的没什么相认的欲望,他也没有勉强,反倒似乎想讲完上学期那个关于巨怪、家养小精灵和矮人的一系列冷笑话,我打了个哆嗦,告辞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又开了个玩笑:“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让那两只滴水兽知道你是文森特怀特,你的名字它们面前被念叨太多次,我想你是不想知道它们的报复心理有多强烈了。”
我连忙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傻乎乎跑上去和滴水兽作自我介绍,关上门之后,菲尼亚斯急迫的评论声穿过门缝钻进了我的耳朵:“天哪,邓布利多,我看你没有理由不去防着这个孩子——如果有谁会有能比得上那个家伙的邪恶天赋,我看就是他了。看看他的父母……”
我琢磨了几秒钟,然后意识到菲尼亚斯指的“那个家伙”可能是那个you-knoho,正好走出旋转阶梯,我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跪在滴水兽脚下,(惹得它们发出一阵石头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在笑)——把我和那位作比较,我真是天大的荣幸啊!
我在图书馆找到了两位好友,他们已经结束了这周变形课的论文,正翻看着麦格教授推荐的几本魔法书,我坐过去,拉过贝尼利剩余的羊皮纸,将从邓布利多教授那里得来的情报告诉他们,然后埋头做我的论文,顺便分神听一下他们的看法。
“a看来木马是内部称呼了,布斯巴顿的那个女生昨天说他们的组织叫木马来着。”丹其起身看了一眼平斯夫人的位置,然后再图书馆书上几个重要的位置折了几个角。
“他们当然不会对外称木马的——那样就太蠢了,这不就等于把他们打入纯血统内部的方案广而告之了吗?不过,这样看来,文森特你还没做什么似乎就在他们内部铸就了很高的地位啊,连这种东西都告诉你了,已经把你看做核心成员了吧。”贝尼利找出一本草药学的书,对着其中一株植物死盯着看。
我停下笔抬头说:“我倒是比较好奇他为什么想要接触神秘人,还有你为什么在不必要的时候看草药学的书。”草药学是贝尼利的软肋,每次做功课草药学必然是最先做完的那份,然后课本和作业都被压在书包最底层,下一次上课前绝不会再拿出来。
贝尼利和丹其听到神秘人的名字时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这是英国巫师的正常反应,我们对视几眼,一致认为布鲁斯是一个激进的疯子。
“如果他选择一步步来,慢慢瓦解纯血统顽固势力的话,我还会高看他一点——当初神秘人崛起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地招兵买马的。如果他打算从源头击毁纯血统势力的话,那就太蠢了,神秘人失踪这么多年,生死还是两说,现在他的号召力和地位意义已经远不比从前了。何况……”丹其将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做了个鬼脸。
何况那个小菜鸟召集一堆没有战斗经验的巫师(大多是法国人),即使神秘人真的虚弱到极点,想杀掉他们还是易如反掌的。
“他为什么要选择英国做他的非纯血统巫师革命呢?”我按按太阳穴,觉得这个家伙真的就是个不定时的大炸弹,还是包裹了阴险的钉子砖块腐蚀药水的大炸弹。
丹其和贝尼利闷笑起来。“如果他是炸尾螺的话,你肯定就是炸尾螺唯一爱吃的东西——谢天谢地,海格教授没有把你从广泛的所有能被炸尾螺吸收的食物中找出来,否则明天它们就要进攻霍格沃茨了。”丹其说着故作忧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现在整个手背还泛着暗红色,那是星期三神奇生物保护课上被那可爱的杂交小动物留下的痕迹。
“这不是一个好比喻。”我沾了沾墨水,开始我对这次变形咒语的描述:速度有延滞,且有不大于十分之一的可能性出现随机突变,比如刺猬变成的针垫有时候会像水下飘柔的水草一样慢悠悠地摆动,让看上去有点让人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