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楞了一下:他们不会干脆把我关到曾经放瓷石的地方了吧。
瓷石瓷石,说了这么半天,我对它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两三年前读过关于这种稀有石头的记录,瓷石本来是属于博伊尔家的秘密,之所以后来名扬欧洲,全都因为海伦——那个所有人印象中不计后果的女疯子。
说瓷石是博伊尔家的魔法来源都不为过,因为博伊尔家掌握着法国被保护的魔法中的绝大多数,而这些稀奇古怪、另辟蹊径的魔法大多只有名字和效果存在羊皮纸的记录中,而具体的咒语和操纵的方法只被记录在了一块块黑宝石中,每一个博伊尔都有机会去学习——当然了,能掌握多少就只能靠自己了。
而这些令无数魔法师们垂涎羡慕、疯狂追捧而不得的魔法,在瓷石彻底不存于世之后,彻彻底底变成了羊皮纸上的无用记录,消失在了魔法光波闪耀的历史长河中……
当然了,反正大多数巫师都无论如何都没有机会接触瓷石和它记录的成千上万的魔法,瓷石全部破裂之后,他们最多也是或感叹或怒骂,之后就去各忙各的了…心痛的事就交给博伊尔自己家吧!
对了,惩戒罪魁祸首当然也是博伊尔家的要务。
想到这里,房间忽然亮了起来——没有光源,所有的地方都变得明亮,巫师们惯用的把戏,接着那扇雕刻着符文的门就被推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
得意洋洋的维基·博伊尔,三个中年巫师,三个中年女巫(似乎是三对夫妻),还有一个大我两三岁的男孩。
“布鲁斯,”男孩跟着的中年人冷冷地吩咐道,“仔细看看,这个是他吗?”
名为布鲁斯的男孩走近了一点,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他上下打量了我几下,眼中的感情变成了……等等,羡慕?他羡慕我什么,变成阶下囚吗?我仔细看去,他的眼神收去了光彩,看不出情绪波动了。
“我想是的。”布鲁斯点了点头,避开了我的眼神。
“不要总说‘我想’。给出确切的答案!”布鲁斯旁边的阴沉的中年巫师批评道,布鲁斯似乎经常遇到这种吹毛求疵,习惯地缩了缩脖子。
为首的中年巫师拿出了一个金色的高脚杯,上面铭刻着晦涩的拉丁文,他上前一步抓起了我的手,对着我的胳膊念了切割咒。鲜血拥挤着离开了我的血管,汇成一大股流进了高脚杯里,剩下的全落在我的袍子上。
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魔杖不见了,此刻我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便忍着疼,无所谓地由着这巫师折腾、取我的血。
杯子里的血液有一半的时候,那巫师移走了杯子,顺手给我的伤口一个愈合咒。我眯了眯眼,倒是没料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