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按照兵丁们的指挥,被打乱了的并被分批次的装进了一艘艘货船,在堆满货物的船舱里拥挤着顺江南下,最后抵达亥下。
到了亥下之后就地组成车队,按照当地接应的人的安排签了身份文书,领了一块铁牌牌就开始正式忙活。拉着一车车已经装载完毕的大车顺着官道继续往南。
谭斌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滩石方向。
车上运的是成捆的羽箭,就搭了一层油布。周围和谭斌一个车队的人马车上还有粮食、草药、皮甲、皮盾,甚至还有泛灵石。
在军伍里混过的谭斌清楚,这不是按“物资种类”的运输,而是“按目标配给”份额的运输。说白了就是这一车队的东西是直接送给前面的一个千人营或者别的什么编制的配额,所以才会种类这么齐全。
几天后,谭斌再一次看到拙火关,这次和他上一次到这边的感受大不一样。上一次他的感受是“此地戒备森严”,而这一次谭斌的感受是“全力战备”,从路边忙碌接收物资且一脸冰冷的兵丁身上就能感受到这些人憋在心底的那一股杀意。
再看看高耸的关墙上,那人影幢幢的样子比上一次来时像多了一倍不止。
“把马拴好,都搭把手帮忙卸车,卸完之后到那边领饭吃。别管马!你们吃完了有人带你们去喂马的地方。赶紧的,都别磨蹭!”
一名校令大声的招呼着谭斌所在的车队开始卸货。
等汗流浃背的忙活完,谭斌领到了一份饭食:两个拳头大的菜包饭,一块肉饼。汤?没有,喝水自己拿水壶去边上水井打。
牵着马去喂食的时候谭斌发现有不少军卒被抬着放在他们的车上,差不多十七八个,都是伤到腿脚不能走了,或者是眼睛,或者是胳膊,反正都不算轻的伤。但太重伤的也没有。
来之时车队的管事没听人说过返程的时候要带伤员,所以多问了两句,差点被暴脾气的校令一刀劈死。问就是军事机密无权过问,送人回去便是,不会少了你们运费,敢再问就是打听军事机密,杀之!
车夫们静若寒蝉,小心翼翼的收了那十几名伤员,然后将喂饱的马重新套在车上接着返程。
谁也没有从车队里那个叫周牛二的汉子眼里看到那一抹异色。
“看刚才那驻地的规模也就一只千人规模的营地,居然十几个失去战力的伤员。最近不是没有仗打吗?伤员哪里来的?还是说已经开打了?”
谭斌感觉这消息很重要,于是刚离开拙火关附近官道之后他就在车上隐蔽的拿出千里音符将这一则简短的消息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