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齐家明面是招工可背地里却干着人贩子的勾当。”
“人口贩子?渠道呢?贩往地又在哪儿?三个月一次,每次还这么多人,不可能长久包得住火的,这不符合逻辑。”沈浩摇头表示这种猜测有些不妥当。
“小旗,您说过,咱们查案子要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我觉得齐家做的勾当很可能不是一般的人贩子。”
“哦?”
沈浩继续吃菜喝酒,就见王俭从怀里掏出来一本账本,翻到其中一页放在了桌上,示意他看看。
然后王俭继续说道:“小旗请看,这是我之前在齐家翻出来的阴阳账本,这上面有一种以“坛”为单位售卖出去的货物,没有名字。每隔三个月齐家会卖出去三十坛这种东西,获利足足三十万两。这东西怕不是比金子都贵了。”
“所以呢?这种东西和那些学徒工有什么关系?”
“小旗,我怀疑这些“坛”里装的是那些学徒工的血,齐家不但是人贩子还是穷凶极恶的人血贩子!”
人血贩子?这让沈浩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小旗,这可不是我凭空乱猜的,我的根据有二。其一就是刚才给您说的这些疑点,其二就是我之前查出来的齐家仓库里的那些违禁材料。我中午的时候让人查了那些违禁材料的来头,发现居然和一种名为“阴豆腐”的邪门玩意儿制作原料几乎相同,唯独还缺的就是“童男血”,这正好又和布档里的那些消失的学徒工接上了由头……
所以,我认为齐家背地里不但做着人贩子的勾当还圈杀无辜、制造和贩卖阴邪之物。”
沈浩听到这里不由眉头紧锁。王俭的这一番推理虽然有些想当然了,可逻辑和关键节点上却没有问题,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高概率“可能”。
而且联想到自己之前在齐家后厨发现的那一小块邪门阴符残片,沈浩觉得案子上的迷雾似乎消散了一部分。
站起来渡步良久,沈浩有了决定。
案子既然有了主攻方向那就最好直接一些,避免再生变故。
沈浩正色对王俭道:“王俭,按照规矩走,即刻给五羊城衙门下“戒严令”,让他们派人手先把五羊城的里里外外都看牢了,然后你再连夜去卫所申请一百普通士卒过来,我有预感这齐家背后还有得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