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沈浩推门进去,并不大的公廨房里坐着一个肥圆五短的中年人,正伏案疾书。此人叫陈天问,总旗官,沈浩的直属上官。
“陈总旗,今早五羊城报上来的案子我去现场看过了。”
“说吧,什么情况?”
“是五羊城里的一个齐姓富户,家中老小加上仆役一共六十一口全部殒命,尸体稀碎,追邪盘在现场发现了残留的微弱邪气,显示为三品邪祟。”
听到“三品邪祟”伏案的陈天问才抬起头来看向沈浩,但并没有打断沈浩的话。
就听沈浩继续道:“不过虽然追邪盘感应到的是三品邪祟的气息,但是五羊城里当夜除了齐府之外再无人被害,最近的三个月记录中也没有关于五羊城周围出现邪祟的备案。而且现场六十一人被碎尸却只有不多的血量,属下感觉这件事不简单。”
“血量和尸体对不上号?你确定追邪盘上感应出来的是三品邪祟?”
“属下确定。”
“这不是三品邪祟的作风。要么就是追邪盘的感知结果有误,要么就是那只邪祟被限制的攻击范围。沈浩,说说你的看法。”
沈浩斟酌了一下言语才道:“总旗,属下以为齐家六十一口灭门一案搞不好和那群人有关。”
“那群人?”陈天问先是微微一愣,很快想到了什么,身子前倾,脸色瞬间严肃了几分,压着声音急声道:“你可有什么发现?”
“属下在齐府内找到了这个。”沈浩说着就从怀里将之前在齐家后厨找到的那一片纸屑放在了陈天问面前。
陈天问没有用手去碰,而是凑近了仔细看了几眼,皱眉道:“符纸残片?”
“是的,如属下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邪门阴符残片。”
“哦?”陈天问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手掌一挥,桌上的符纸残片便凭空烧了起来,一股极其细微的法力波动从残片上一闪而逝。虽然时间很短,但陈天问分明的感觉到了这一缕法力波动的特征带着一股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