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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狡猾,可是最后却留有余地,要说他蠢,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成为外门弟子的开始,他的内心是愤恨的,毕竟他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对方为他说话后,让他有点迷惑了,毕竟这种事情倘若是换做他,必然是做不出来的,恨不得让对方死的越早越好。

直到某天,他听说涟清长老收徒,弟子是季疏白后,一瞬间电光火石之间,他瞬间明白了,他心中溢满了怒火,然而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他能找谁呢?

就算找到涟清长老,对方又会信任他吗?

在外门弟子里,因为有人听说了他曾经听说欺负涟清长老徒弟季疏白的事情,纷纷对他也做出了曾经他对别人做出的事情。

有时伏陵想起了季疏白最后一次看见时的那回眸恶意的笑,是否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方就已经预料到这种结局了呢?

在拜师礼的那晚,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这场雪覆盖住了整个无名峰,琅玉小轩的屋梁上积累了层厚厚的雪,树梢处挂着层积雪,像是要将其压弯似的,将其压成了个半弧度。

季疏白伸出手指接住雪花,洁白的雪花在他的掌心缓缓融化,在掌心处融成了水,带着略微的凉。

陆闲从他的身边经过时,季疏白似有所感的停住了脚步,琉璃色的眸子紧盯着对方,声音幽沉道:“你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陆闲被这个问题问笑了,他勾起唇角,像是被负心汉辜负了的女子,捂住胸口叹息道:“要不是我,你觉得你可以拜涟清长老为师?”

意识到对方看不见,陆闲将捂住胸口的手放下,语气夸张,神色却透出刺骨的冷漠:“所以说,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

季疏白眉头拢起,他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小时候,见过你一次,来到玄天门派后,

在我遇到危机时,你会出现在旁边,但是没有一次亲自出手过,在你消失后,过了段时间,师尊便来了。”

陆闲只是在一旁隐晦的笑,不语,可能是季疏白神色太过于严肃,他终于开了口,叹息道:“别这么说啊,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不是我不想出手相助,我瞧你们玩的欢快,我怎么好意思阻止你们呢?”

他说的玩的欢快,包括被扔进水中,他说的欢快,也包括被同门弟子欺凌,这就是他说的欢快?

陆闲瞧对方眸子一直“望”向着自己,摇着手中的扇子,眼角弯起,脸上带着笑,像是警告式的提醒道:“唉,你说顾清昀他知道你挑衅过伏陵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