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走进来, 季疏白就已然察觉, 即使他现在高烧意识不够清醒, 但走进来一个人依旧有所感知。
顾清昀没理会他,直接快速夺走他手中的剑,不顾对方的挣扎,捏住他的下巴, 往他的口中塞了枚丹药。
季疏白嘴巴紧闭,但是顾清昀的手法老道, 将水直接灌进他的口中,他被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眼尾处泛着浅浅微红, 然而顾清昀却依旧将不留情面, 直到他将丹药吞了下去, 顾清昀才松手。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季疏白伸出手指放在咽喉处, 竭力想要将口中的丹药吐出来, 然而那丹药早就已经进入五脏六腑, 他这么做也只是于事无补。
他在原地吐了会儿, 什么都没吐出来, 语气带着极致的寒:“是谁让你来的?”
话语刚落, 剑光一闪,他手中的剑瞬间向着顾清昀的方向刺去。
仅仅凭借呼吸声判断他的位置?
顾清昀直接闪到他的身后, 适力敲击着他的后颈,最终季疏白不甘的瞪大双眸,晕倒了过去。
将这个人直接扔到床上, 发现对方的床榻带着潮湿的气息,床单中间还破了一个巨大的洞,显然是别人将不要的布料给了他,就是欺负他看不见。
叹息了一口气,顺手捏了个决,将床塌焕然一新后,顾清昀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顾清昀才刚伸了个懒腰,陆闲就摇着他的那把嫩绿的扇子走过来,一边走着一边感慨道:“跟你说件事。”
迎着顾清昀疑惑的目光,他翘起二郎腿,举起手中的茶盏将里面的茶一口饮下,语气中似乎很是悲伤,只是脸上却带着笑意道:“季疏白快要死了。”
顾清昀注意到了他的措辞,是快要死了,但是还没死,于是眉头蹙起,只觉得他这番言论好生古怪:“你为何对我说这些?”
陆闲那把嫩绿色的扇子摇的更欢快了,却是答非所问:“我今早看见他被人推下了井中,按照这时辰,他应该快命归黄泉了。”说到这里,他摆出一副哭丧的神色,眼神中毫无悲伤道:“说来他也是真的倒霉,走在路上都要被人欺负,事后欺负他的凶手兴许都不知姓甚名谁,你说惨不惨?”
陆闲后面说的言论顾清昀已经听不清了,他匪夷所思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听见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所以呢?你就这么直接走了?”
对方不是一直关注季疏白吗?怎么看见他被别人推下井,不仅没有伸以援手,居然还可以这么冷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