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彭山哼了一声,“我担心的可不是这个,你可知道那开元门的功德体系,那是败坏规矩的事,多少豪族因此失势,若是加入,我楚家千年传承就此断绝!”
楚桓低头沉默,再抬头已是满脸悲怆,“哈,传承千年,却是做了千年的狗,我楚桓即便是死,也不想再当!”
“混账!”
楚彭山大怒,浑身黑色气息涌动,隐约有细小的虫影在其中飞舞。
他的手爪已经变成黑色,然而抬起时,面对的却是儿子凛然无惧的面孔。
楚彭山气得呼呼喘气,半晌,手掌缓缓落下,面容已是苍老了许多。
“罢了,既然你不要这家业,留着又有何用,不过此时已经晚了,开元门大势已成,我楚家怕是要被拿来立威。”
“父亲放心,只要极力配合,我楚家不会被清算,说不定还能保留少许财物……”
楚桓侃侃而谈,楚彭山眼中的狐疑之色却越来越浓。
“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
楚桓大袖一挥,得意地弯腰拱手:“开元门地阁滇州暗子楚桓,拜见阿爹!”
咣当……
楚彭山的烟杆掉在了地上。
……
东海一战,顷刻间轰传天下,经过开元门的不断宣传,中州百姓早已知道大乘、禁地,都代表了什么意义。
张奎曾说过,数千年来人族的恐惧都源于未知,但经过启蒙后,不少人反而更加忧心。
万族争雄,人族如蝼蚁一般,唯有张奎一人庇护,前方道路崎岖漫长得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