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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这书生缓缓睁开眼睛,起初有些茫然,随后似乎想起什么,眼睛一红,“父亲,孩儿……”

话没说完,泪就流了下来。

“好好,别说了,我儿休息吧。”

余盖山喜悦得嘴唇都在发抖,转身对着张奎就是一个大礼。

“张道长大恩,余家没齿难忘。”

张奎点头不再说话,一旁的老刘笑眯眯地凑了上去,和余盖山互相说起了客套话。

这世界没有什么功德之说,修道离不开财侣法地,但张奎自己却对这些迎来送往没什么耐心,索性全由老刘处理。

不出意外,余盖山生怕幼子反复,央求他三人多留几日,略尽地主之谊。

老刘没有做主,转头看向张奎。

张奎撇了一眼床上形容枯槁的书生,眼神一动,哈哈一笑,

“那就多留几日,这儿的饭菜还不错……”

……

入夜,明月当空,凉风习习。

他们三人被安排在后院一栋精致小楼,张奎拎了壶酒翻身跃上房顶,仰躺着对月独酌。

老刘则在旁边沉默着抽着旱烟。

不同于后院的清静,前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时不时能听到阵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