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则定位。
徐清昼一直都没有挂断电话。
网约车将他送到定位附近的位置。
司机师傅说里面居民区路窄进不去,让徐清昼自己好好找找。
徐清昼攥着手机,一边看着导航,一边七拐八拐。
地上有些泥泞,他的黑色牛仔裤沾上了泥点子,鞋面上也带着脏。
雨滴不大,落得徐清昼一身潮湿。
他一直确认着手机是接通状态,但并没有再说一句话。
在这仿若迷宫一样的狭窄居民区里,找了近乎半个小时,走错了好几次路,徐清昼终于走上了一个连声控灯都十分幽暗的走廊,墙壁发黑发霉,楼下吵嚷声不断,酒鬼发疯,家长打孩子,怒骂与哭喊不断。
徐清昼走上顶楼,终于看见了一个半掩着的门。
没多做任何犹豫,他迅速地推门而入。
入他眼的。
是他从未见过的沈天杳。
一脸疲倦,目光无神,沈天杳坐在一地灰尘之间,背后还靠着似乎晃一晃就会散掉的柜子。
“天杳。”
“怎么了。”
徐清昼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但是对他来说,此时沈天杳的情绪比沈天杳任何的秘密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