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姐不知道叔叔的病?”
在陈河的卧室里,他们两个人盘腿面对面地坐在床上,怕陈天游醒了叫他们,门也没关严,说话都要小声一点。
“不知道,”陈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跟杜春晓说了什么,杜春晓现在也就是偶尔和我发俩消息。”
“那过年”苏唐问道。
“想办法呗,咱俩争取这两天学会包饺子,如果实在学不会,就吃速冻的。”陈河说道。
“为什么不告诉她”苏唐问完,才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
陈河叹了口气,仰面躺在床上,“她如果知道了,肯定恨不得把自己绑在陈哥身上,什么工作、谈恋爱就都不管了,我爸怎么会同意?”
“他应该自己也挺后悔的。”陈河喃喃道。
后悔在那么特殊的时间点出现,耽误了杜春晓几年时光。
苏唐理解这种感觉,见过了那么特别的人,从此这世界上的人只能分为他,和其他人。
杜春晓见过了陈天游,眼里再也盛不下别人。
“我以前总觉得陈哥缩手缩脚,一点也不敢爱敢恨,”陈河抬手把苏唐的身子框在自己手指之间,“后来”
他的话没说完,后面的话他只敢在心里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就是要满心算计、小心翼翼的。
苏唐也躺下来,过了一会才说:“医大也很好,我查过,地铁四站地就到了,很近。”
陈河轻轻应了一声。
大年初四,苏唐又回到画室,继续准备考试。在三月初,温度渐渐回暖升温的时候,他才回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