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邬江城,而是禹州,我在禹州有块儿地盘,那里现在有快二百号人,但一直缺个能看病的郎中。”

贾郎中一愣,“禹州?哪座县城?”

“沮县,不过我的地盘不在县城里,在县城边的青龙山。”陆景如实道。

“可是禹州的流民不是更厉害吗?已经酿成匪患了。”

“我筑了土堡,而且堡里有民兵,足以应付附近的流民和土匪。”

贾郎中有些心动,但并没有马上答应,反而又问道,“那我要是再给流民诊病,那些土堡里的村民会不会还赶我们师徒离开?”

“贾郎中多虑了,这事儿我们求之不得,那边田地很多,而且正在开荒,一直缺人手来着,你能治好那些流民,让他们留下是最好的。”

陆景道,他对着事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个贾郎中,再加上一个细辛,又能救多少人?

贾郎中其实已经意动了,但是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于是道,“且容老夫再考虑几日。”

“当然。”陆景道,“贾郎中你拿主意吧,要是你想去了,就去城里找天马镖局,请他们出一队镖师护送你们去那里,毕竟那地方流匪是挺多的,你们这一老一少的上路也不安全,我会提前和镖局那边打下招呼,路费由我来出。”

见陆景这么大方贾郎中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也不再摆架,拱手道,“既然陆大侠这么热情,那我和徒儿明日便动身吧。”

“好,期待与贾先生禹州再会。”

因为天色已晚,陆景索性和夏槐在贾郎中的草庐夜宿了一晚。

这倒是又让两人想起了之前在此看病的时光。

夏槐还给陆景又舞了一套剑法,随后两人还谈到了魏子羡的事情,夏槐也很是感慨,只说再从那日状元楼里的事情传出去后,再没有洗剑阁弟子见过这位很是高傲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