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禁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自己和这么一头蠢狒狒生气,真是太不值得了。
可排除那些小小的不愉悦……
当晚还是发生了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弟弟终于对他表露心声了。
感谢野牛!
“你有点儿怪。”
当提米又一次亲密地倚靠着安德烈休息时,突然这么说。
“怪?”
安德烈紧张地望过去,满脸困惑:“为什么这么说?“
提米咬了咬还抱在怀里的牛腿骨,迟疑地说:“太冒险了,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去杀牛。”
安德烈回答:“我自己能行,而且,我想对你好,弟弟。”
“可你没必要这样冒险。”
提米犹豫地重复说:“这很冒险,不,已经不是冒险,而是危险了。野牛很可能会用蹄子把你踩扁,用犄角把你挑上天。如果牛群团结一致冲过来,你没有一点儿活路!”
安德烈惊喜地问:“提米,你是在担心我吗?”
提米用尾巴重重拍了拍他的脸,示意别捣乱:“我是喜欢所有狮都对我好,但前提是他们都还活着!听着,安德烈,在白吃了一顿牛肉后,我本来不应该点名批评你,可你这次莽撞的行为有点儿像公疣猪……”
“公疣猪?!!”安德烈心又凉了。
辛辛苦苦抓野牛,结果弟弟说自己像又脏又臭浑身沾满泥巴的公疣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