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村在,赤也能出什么事?”
仁王抬头瞅一眼丸井,什么也没说。[你可别太过火啊,幸村。]
或许幸村心里已经异常紧迫。他需要考虑的不止这场全国大赛,还有明年的赛季。但是切原的球风还处于迷蒙状态,也还不具备担负责任的条件,尽管他有了这个意识。
但即便是仁王也少算到一件事。
“哈——呼——”跪倒在地上的切原浑身被汗水浸湿,右手微微颤抖,捏紧球拍,又无力地松开。明亮的灯光照在平整的硬地上,亮色晃得他有些晕眩,耳边的鸣声越来越大。
已经过去两盘,每一球切原都被幸村赋予网球的威势压得极不舒服,被幸村主导的时快时慢的节奏让他变成幸村手中的提线木偶。底线拉锯时,慢得他急躁得想哭;上网或抽击进攻时,频繁的强力球又让他害怕地想哭。
[我不想再我不想再]张嘴不停喘息,极力追上打回的球被中网阻拦,切原一瘪嘴,右臂举起来想摔拍。
“想干什么?”没有主语指向的声音让他抖了抖,用衣服抹了把脸,去底线发球。
[好讨厌]切原觉得他从来没这么想逃离网球,但他的手还是紧紧握着跟了他好几年的球拍。
“嘶——”这次幸村的前场高压直接击飞他的球拍,切原趴在地上,左手覆上不住颤抖的右腕,看向眼前的球拍犹豫着,甚至带着一丝窃喜。[终于能摆脱它了?]
“捡起来。”一声命令让切原浑身一震,扭曲着张脸伸手去捡球拍。
“部长”相当委屈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哭腔,在求饶。
[赤也。]再不忍,幸村也只能继续下去:“我说了,打到我满意为止。”
“我”被压在底线来回奔跑的切原已然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挥拍的动作根本不过脑。[我不想打了我真的不想打了]
“four gas to love”幸村看到切原越来越失常的动作,心中克制的焦躁几欲脱离理智束缚,“kirihara akaya”
冲向切原左侧的上旋直线球被拍出界。